“人到现在还没醒。”棉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只是那腿,听府医说就算治好了,以后恐怕也要瘸了。”

    瘸了?那云氏可能要疯。

    这时春兰慌慌张张从外面进来,“姑娘,老爷那边来人,让姑娘马上去前厅。”

    丫鬟们全都看向秦烟年,谁都知道现在过去肯定是为了二公子的事,可这事跟姑娘有何关系?

    “姑娘……”春兰瑟缩着站在原地,轻声唤了一句。

    秦烟年抬手,让棉夏将她扶起身,“走吧。”

    “姑娘,这事儿透着蹊跷,叫您过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秦烟年倒是不在意,任由丫鬟将披风给自己披上,裹得严严实实。

    “放心,总不会只叫我去的。”

    果不其然,她们刚刚接近前厅,便听到云氏的声音。

    “老爷,你要替安儿做主啊!呜呜,就是这孽畜害了安儿!我要他血债血偿!”

    秦烟年吓了一跳,急忙进屋,果真见沈知也直挺挺跪在屋子中央。

    沈知也,你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了吧?

    啧,秦烟年一阵心堵,但还是冲过去拦在他身前,直接质问道:“刚刚舅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血债血偿?二表哥明明是自己跑去青楼寻花问柳,不知道得罪了谁,才会被人打了。关大表哥何事?”

    云氏往日里精致的妆容早已不见,此时整个人宛若疯妇,在听见秦烟年的话后,顺手将手边的一个茶盏扔了过来。幸而力气不够,茶盏堪堪落在秦烟年脚边,瓷片和茶叶掉了满地。

    众人吓了一跳,棉夏急忙去看碎片有没有伤到秦烟年,好在并未受伤。

    “舅母这是恼羞成怒?”秦烟年挥开棉夏,冷笑一声,“二表哥受伤你不去报官,反而在家里对着自己另一个儿子喊打喊杀,真是荒谬。”

    “他不是……”云氏差点说漏嘴,反应过来后又转向沈观,哭诉道:“老爷,大师曾说过这孽畜就是天煞孤星,若不是他最近一直住在家里,我们安儿又如何会招此大难。”

    “老爷,呜呜,大夫说安儿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可怜的安儿啊……”

    沈观本被二人的争执闹得头疼,但听到云氏的哭诉也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