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怎么了?总是生气对身体可不好,容易猝死。”秦烟年绕过地上的狼藉,缓缓往里走。

    “你说什么?你这是在咒我死吗?”秦修差点气晕过去。

    “父亲您可冤枉我了,我这明明是在关心您。”秦烟年声音柔美,“您是秦家的顶梁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秦修嘴角抽搐,忍不住转头看向一旁的梁氏,颤声道:“你听听,你听听她都在说些什么?”

    梁氏只好起身向秦烟年走来,亲昵地拉住她的手,“年姐儿,我知道今日这事太过突然,你一时接受不了。但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能嫁入侯府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气。”

    “况且这宋小侯爷一表人才,和你年龄也相当,前两日你还救了他,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总总看来,你们都是天作之合。”

    秦烟年把她的手甩开,悠悠道:“那你们怎么不说这人不举,我若嫁进去就是守活寡。这福气要不给大姐吧。”

    她的话刚一说完,秦修夫妇便脸色大变。

    秦修恼羞成怒,“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能说这种话?要是让人听了去,别人会怎么想。况且,你从哪儿听来得这些闲言碎语?是不是府里有人乱嚼舌根,小心把他们都拔了舌头扔出去!”

    秦烟年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看你是不知悔改!”秦修快步来到她跟前,指着门外道:“现在你马上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我看你就是在沈家待久了,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祖宗姓什么了。”

    秦烟年看他另一只手紧紧握拳,一副若是她再敢多言就要揍她的模样。

    只可惜,这招对她不管用。

    喉咙有些发痒,她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才缓缓说道:“父亲可要想好了,我这人心情不好就喜欢砸东西。这点可能也是像您。”

    说罢就看了眼门口的茶杯碎片,而后继续说道:“也不知祠堂里的祖宗牌位是什么做的,可禁得住我砸几下?”

    秦修双目猩红,一字一顿说道:“你敢!”

    秦烟年嘴角微勾,“您应该知道我敢不敢。我连圣旨都敢砸,更何况一堆烂木头。”

    说罢便冲一旁呆立的春兰伸出手,“春兰,我们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