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做事的所有人全来了。

    沈时笙坐在堂屋高椅上,淡淡抿了口茶,她脸色冷,透着威严,有当家主的风范。

    众人惶惶不安。

    她说:“那日我违背禁令后归家,当时你们中有一部分人,举着拳头喊,要秦俊川继承沈家家业!

    是谁啊?”

    她声音仿佛淬了冰,没有一丝温度。

    众人瑟瑟,部分人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作声。

    “出来!”沈时笙摔杯。

    厨房管事曹壮挺着个溜圆的肚子,还一脸不服的站出来,“我…我那样说都是因为…因为他们都说你死了。”

    “谁说的!”沈时笙一双沉沉的眸,散发冷芒。

    “我,我忘了!反正都这样传。

    我在沈家做事十几年,全家上下的伙食安排我从不出差错。

    我对沈家忠心耿耿,当时听说你和沈老爷都死了,我不想这个家没主儿,所以才支持秦管事的。”曹壮心底里已经怵沈时笙了,可他语气仍旧不好,在狡辩。“如今乱世,多少大户人家家主出了事,下人们就开始打砸抢烧,把府上抢个干净就跑路?”

    “呦,我是不是要感谢你没带头抢劫沈府?”沈时笙豁然掏枪,三步并两步来到曹壮身边,枪抵着他额头,“沈府真是让你吃得太饱了,你才有力气狗胆包天!”

    砰——

    沈时笙枪口对准院子里放了一枪。

    曹壮下意识吓得抱头蹲地。

    沈时笙枪口抵着他的大胖脑袋,“沈家付你高额工钱,你为沈家做事是理所应当,你倒好开始情感绑架了?

    谁惯你的毛病?”

    “你,你,你当众敢杀我吗?你,你会坐牢!”曹壮还是觉得沈时笙这个小姑娘眼下无依无靠,就是在虚张声势。

    “呵,坐牢?”沈时笙冷笑,枪口仍旧没从曹壮身上挪开,眼睛同时扫向众人,“你们中的一部分人也这样想,对吧?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富家孤女,能奈你们何?”

    秦俊川的狗腿子熊大郎站出来,“是,你敢杀我们吗?敢杀我们所有人?

    沈家没了男人,奉城易主,这时候多少人盯着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