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有几名女生是京城权贵圈子里的,她们知道她养女的身份。
也在一次次的试探中,知道林家并不会多管林雾。
她们渐渐变本加厉,从最开始的让她上交所以零用钱。
到后面,让她去家里偷钱、骗钱来给她们。
林雾知道,她们并不缺钱,只是享受欺负她带来的快感。
她跟庄芳岑提过,同学们被那些富家小姐影响,全都孤立她,
“你已经十二岁了,学校里的事情自己都没有办法解决吗?别人都能和睦相处,就你不行,有没有想过是自己的问题?”
那段时间,林溪心脏病复发,庄芳岑一听到她说学校里的事情,就非常不耐烦。
林承业更是经常外出应酬不在家,好不容易回家待两天,庄芳岑说他不关心林溪,跟他吵架。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就在林雾以为她每个星期把零用钱给她们,她们不会再变本加厉后。
她在美术课外补习班看到了她们。
她永远记得,那是六月份一个普通的周六,她跟往常一样下课后收拾颜料回家。
遇到了在隔壁学钢琴的几人。
那天的气温很热,蝉鸣声成了整个下午的白噪音,太阳炙烤着大地,仿佛将大地蒸起一层水雾。
她记得自己颜料盘里的颜料被一笔笔画在脸上,新买的白裙子上。
她记得她们的嘲讽和羞辱人的谩骂,她记得她们逼着她趴在地上学狗叫。
还记得她们商量着,用气球做成颜料炸弹比赛,谁能完完整整地砸到她脸上。
“她居然不哭,你们谁把她砸哭,我送谁一个包包!”
“她根本不会哭,我们都这么欺负她了,换成别人早吓得哭爹喊娘了!”
“行吧,那就看看谁能准确地把球丢到她脸上。”
“可是她把脸埋起来了,打不到啊。”
林雾用瘦小的胳膊,将自己的脸护起来。
带头的女孩走过去,用脚踢她,“哎!把脸露出来,不然我们要把你衣服扯了哦!”
林雾不动,手里拿着调颜料用的小铲子。
她已经被逼到绝路,谁敢扯她衣服,她就把铲子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