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可是她不想死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下,姜渔湿漉漉的眸光透着不舍、悔恨,直直地看向徐颂。
这目光太过赤裸裸,将努力不看姜渔,一直将视线定焦在麻六身上的徐颂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郎君,袅袅该走了,后会无期。”
说完这句话,姜渔抬手摁住麻六的手掌,用力朝着自己的脖子压了下去
!!!
“不!!!”
“你干嘛?!!”
麻六本就警觉姜渔这话是什么意思,姜渔抬手摁住他的手时,他慌忙抵住了这股力道!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伏击着的神箭手趁着麻六慌神的一瞬,拉弓搭箭。
轻羽箭刺破北风,携着尖锐的嗡鸣声顷刻间射向二人
姜渔和麻六的手尚在角力,眼看着下一瞬箭尖就要刺透覆在上面的姜渔的手!!
徐颂也看到了,他来不及思考,一个矮身俯冲,用足了内力掠到姜渔面前,将二人狠狠扫倒。
轻羽箭“嗡”地一声从姜渔头顶掠过。
可是徐颂冲过来的力道太大,麻六和姜渔全都被他扫倒下盘,顺着崖边光滑的石头就向下滑去!
徐颂一个手掌撑地,整个人向前翻起,堪堪来得及拽住姜渔的手。
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发现面前姜渔的重量非比寻常,连他都被拽着朝前滑去
原来是最下面的麻六不甘就这么摔下崖底,拽住了姜渔的脚踝!
徐颂一只脚卡住旁边的树根,拔刀狠狠插在了崖前的石缝里,可下坠的趋势只是稍稍减缓,一把刀根本承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
此时虽是仲春,可晨起的寒风还是分外冷冽,姜渔发丝飞扬,一只手紧紧抓住徐颂,心慌极了。
她分毫不敢放手,一条命全悬在空中,徐颂的手就是那唯一的生还希望。
她低头看向脚下,万丈深渊,下面就是滔滔江水,人要是掉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
她吓得手一软,差点从徐颂手中脱出!
徐颂只感觉手中柔若无骨的纤细手腕忽然一滑,还以为姜渔不想活了,吓得他使出全力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