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不到半个时辰,整个辽州城就布满了官兵。
姜渔一路换了三身衣裳,凭借着对辽州的了解和以前的一些人脉,上午藏到了妓院里,下午藏到了乞丐堆里,才堪堪躲过几次搜查。
可是现在
姜渔看了眼偏西的太阳。
街上的官兵明显多了起来,而且开始挨家挨户地毯式搜查了,她再这么下去迟早被人找到。
姜渔那双在黑灰之下依旧掩饰不住的如水杏眸此刻流露出深深的担忧来。
罢了,赌一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钱妈妈垂头丧气地坐在织坊街小院姜渔的屋子里,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烛火。
她正一件一件摆弄姜渔留下来的东西,将它们都收拢装箱。
漂亮的水烟萝纱裙,镶了宝珠的双彩鸳鸯金璎珞,还有一沓一沓的银票
这么多好东西,青妩夫人说不要就不要,走得那么干脆。
真是个烈性的女子就像
就像含玉一样。
钱妈妈脑海中浮现起另一张明媚的笑颜,骤然发现,就连她们二人离开自己之前的那番话也是那么相似。
很久没有想起含玉了,钱妈妈唇边浮现温柔的笑意,渐渐沉入回忆之中。
忽然门外传来范呈的喊声,将钱妈妈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钱妈妈,主子说今晚来小院住,请您里里外外收拾一下。”
“哎,老奴这就去。”
说罢,她便起身离开主屋,带了些下人,准备将小院好好拾掇一番。
也是奇怪了,按理说二当家只是辽山的土匪头子,可听今日新来的下人说,他晚上正在辽州知府宅中赴宴。
二当家竟然能成为辽州知府的座上宾,当真是个有本事的!
怪不得他今日竟然能调动官兵寻找青妩夫人。
这么一来钱妈妈做事更认真了。
带着人里里外外将屋子全部清理一新,重新布置了摆设和家具。
就连院子也打扫了,落叶拾捡了,小院门前院后的街道也清理干净。
院子后门处原本摞了很多竹筐,似乎是之前的街坊放的不要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