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侯府如今势头正盛,小侯爷徐颂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姜府巴结还来不及。
那一定是徐三公子本人出了问题。
姜渔心思一转,换上一副谦和的笑脸,和冯嬷嬷搭话。
“冯嬷嬷,姜渔幼时回过一趟家中,当时便听闻,这位徐三公子一表人才,学业也极好,这个年纪,想必已参加科考了吧?”
徐砚青的名字姜渔是知道的,甚至还在幼年回姜府参加祖母寿宴的时候见过一面。
当时徐姜两家交好,徐砚青和姜姝便如一对金童玉女一般,青梅竹马,早早被两家说定了亲事。
冯嬷嬷一听姜渔的话,还以为小姑娘终于想通了,得意地挑眉。
“那是当然,徐三公子去年秋闱可是中了二甲十三名!那可是少年英才啊!多少世家富户都抢着榜下捉婿呢,你能有这样的好福气嫁给他,你就偷着乐吧!”
不是科举出了问题,难道是身体出了问题?
她笑着附和,“姜渔也没想到,父亲竟然还惦记着我,将这么好的一门婚事让给我。
既然是要成亲,我去京城理应给徐三公子带一件见面礼。
我记得,徐三公子小时候尤擅骑术,不如姜渔挑一匹辽州的良驹,送给徐三公子?”
冯嬷嬷听了心中惊颤。
良驹?
那还得了?
徐三公子腿都没了,你送马,不是摆明了嘲讽人家么?
她摆摆手试图打消姜渔的念头。
“哎呀,礼物的事情倒也不必那么着急,一切都有府里安排,你安心去京城待嫁就好啦。”
说罢便伸手撩开自己那一侧的车帘,将脸别了过去,显然不准备继续和姜渔聊天了。
至此,姜渔万分确定,一定是徐三公子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那她更不能嫁了,姜姝不要嫁的病秧子,让自己来嫁,父亲和嫡母真是打得好算盘!
她默默收起心思,不再说话。
冯嬷嬷带着她逛了不足一个时辰,便有人急匆匆地骑马追上了二人。
正是冯嬷嬷带来的其中一个小厮。
冯嬷嬷一把拉住他,斥道:“急匆匆的,赶着投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