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微微拧眉。
他这个三嫂一向是个短见的,自己懒得理会,所以也不愿意阅读她写的信,只不过碍于砚青的面子罢了。
辽山剿匪的事情,是招安还是剿灭,有圣上定夺,岂是能凭借一己之私决定的?
况且当时伤了砚青的正是严虎,自己已经断了严虎的一条腿给砚青报仇。
她哪知道这其中关系?
“还有别的吗?”徐颂不耐烦道。
“还有还有。”玄同赶忙接话,“说三公子的未来岳丈姜家最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和三夫人以及三公子来往少了,三夫人似乎是咂摸出一些避嫌的味道。”
避嫌?
徐颂的眸光霎时间就冷了下来。
徐砚青婚事的事情本不应该拖到现在才处理的,只是他征讨辽山耽误了三个月,才拖延了这件事。
他本意是看姜府的意思,毕竟姜大小姐和砚青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地长大,姜大人在官场上的声誉也一向以清廉著称。
所以他抱有了一丝希望,若是姜家不在意砚青的腿,他定然赔上厚厚的聘礼,并同意姜夫人之前求他给自己母家孩子在军中安排官职的愿望。
可若是姜府因着砚青的腿生了退意,那两家也是好聚好散,退亲了事。
听华氏信中的意思,这姜家现在是生了退意?
婚期仅剩一个月了,家中母亲吃斋念佛早已不主事多年,三位嫂嫂又都是柔弱没主意的性子,他是该赶快回去探探姜府的意思了。
辽州距离京城几百里,等姜渔的马车到了京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六七天。
暖洋洋的微风带着融融的春意,将车帘吹开,姜渔霎时间就被窗外的春光晃花了眼。
京城真繁华啊!
和辽州一点也不同。
辽州的春天总是灰扑扑的,沙尘飞扬,街上来往的行人都要裹着头巾,人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可是京城的少年少女们却穿着鲜艳的衣裳,成群地在外踏青。
街边的茶社戏楼也都是悠闲品茗的富贵闲人,完全是一副不一样的景象。
她上一次来京城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当时是祖母的寿辰,可后来随着祖母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