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奈举杯。
“朕知道你在辽山的时候,被徐颂摆了一道所以对他有意见,但此事也是无奈。
当初朕派了那么多人去招安,你都将人扣了,若不是徐颂,如今你我能安然坐在这里饮酒?”
廖振东扯了扯唇角。
“陛下误会臣了,庄阁老毕竟是臣的恩人,他一把年纪被徐颂这个小儿逼成这样,我这不是为庄阁老抱不平嘛。”
皇帝点点头。
无奈饮下这杯酒。
“罢了,此事的确是徐颂蛮横了,朕且替你和庄阁老说说他。
你便先行离去吧。”
廖振东挑眉看了皇帝老儿一眼,看来陛下是不想让自己听他和徐颂的谈话了,也不强求,顺从行礼离开。
而徐颂这边拾级而上,正好和廖振东打了个照面。
两人一个站在高两级的台阶上,一个仰头看着对方,眸中全是警惕和疑惑。
廖振东噗嗤一笑,向下迈了一步,伸手拍在徐颂肩膀上。
“二弟,紧张什么?”
他自回京以来的愤懑和憋屈一扫而空,此刻胸中全是捉弄徐颂的轻盈快乐。
“莫不是这两日欺负姜家欺负厉害了,自己心虚?”
徐颂一歪身子避过廖振东的手。
“臣可不敢有辽王殿下这样的兄长。
况且,不过是两家议亲的私事,哪儿谈得上欺负?又哪儿用得到殿下费心?”
廖振东却一脸轻松地摇了摇头。
“二弟这么说就伤了为兄的心了。
为兄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你此举伤了姜家和庄阁老的颜面,已经被陛下知悉了。
若你识时务的话,不如早些点头徐三公子和姜二小姐的婚事, 莫再逼迫姜大小姐,陛下也不会那么生气。”
果然,这厮又掺和了自己的事。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徐颂冷笑。
“此事我已有决断,还是不劳殿下关心了。”
说罢便要提步往上走。
可廖振东却不让,一本正经道:
“你这人,也忒不怜香惜玉了,在辽山的时候就是这副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