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丛举的笑声止都止不住,生生逼得徐颂翻了个白眼,吩咐玄同让船夫把船开远些,省得别人家听到。
等梁丛举笑够了,才良心发现,为好友担忧起来。
“你从前在辽山养的压寨夫人,如今成了你的侄媳,这这这这么炸裂的事情,涧芳,你准备如何应对?”
他可不相信徐颂真能放下那段过往,看自己曾经的女人今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侄儿相亲相爱。
若徐颂真是这么心大的人,也不会在这位姜二小姐逃之夭夭之后魂不守舍那么久。
也不会在前些天拉着自己酗酒,还要自己找办法将徐砚青调走了。
更不会在刚才不再顾忌男女大防单独与姜渔共乘一车了。
那明摆着,就是第一时间想向心上人撇清与莲安郡主之间的关系。
自己这位好友多年不沾女色,遇到这位姜二小姐之后却像老房子着火,从辽山到京城,从来清正自持的人为她破了多少次规矩。
果然,他话音一落,徐颂眉间就笼上一层若有若无的惆怅。
梁丛举察言观色,继续道:“你可是想让他俩和离?”
徐颂启唇,“她不肯。”
“可以理解,毕竟刚刚嫁进来,没什么天大的原因却要和离,世人眼光这一关就过不去。
而且和离之后,你肯定撒不开手,一个闺阁女子,前脚刚和侄子和离,后脚就和小叔搅到一起,你让世人如何说她?”
徐颂端起茶盏,赞同地点点头。
“之前我乍一得知她是砚青新妇,太过震惊,心中又怨恨她辽山一走杳无音讯,急得失了分寸。
如今想来,直接让他俩和离确实欠妥。”
“那你?”
梁丛举疑惑,他还能放弃不成?
徐颂将茶盏轻轻放回桌上,“硬抢不行,当然是要智取。”
“如何智取?”
徐颂挑了挑唇,“若徐砚青当真收了心要好好和姜渔过日子,我说不准还真犯了难,可是”
可是他自己应下要娶姜渔,和姜渔成了婚,却还寻着个机会就去和姜姝拉扯不清,可见自己之前苦口婆心的教导都喂了狗。
这孩子从骨子里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