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见他面露颓败之色,内心愉悦,也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直接了当地说:“还请世子不要再纠缠我夫人,将信件尽数归还,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二公子的舌头和世子的前程会怎样。”
顾盛昂低头闭目沉思片刻,还是开口道:“清竹,将我床头柜子里那个上锁的盒子拿来。”
清竹听令,很快便将盒子拿了过来,顾盛昂从衣袖里拿出一把钥匙解了锁,放在桌子上推到谢承面前:
“所有的书信都在这里了,也希望谢大人信守承诺。”
“那是自然。”谢承粗略地打开盒子看了看。
顾盛昂见他应下,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正想着谢承所谓的人证定是顾盛晟身边亲近的人,得嘱咐他多加注意,却没想一时不备,忽地被人踢了一脚。
顾盛昂下腹一痛,弯腰伸手想要扶着桌子,手才刚放到桌子上,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顾盛昂抬头,见谢承拿着一把带血的刀,眸色深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而他的手背上被捅了个血窟窿,鲜血直流。
他赶紧捂着手,痛得额角青筋冒起,整张脸瞬间涨红,强忍着剧痛骂道:“谢承!你是不是有病!!?”
“竟敢中伤朝廷命官、侯府世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嘘。”谢承伸出一根手指挡到唇前。
他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空洞,明明是个俊美的玉面小郎君,却令人感到不寒而栗,“这一刀是谢某替我夫人捅的。”
“为的是你威胁她,害得她几日睡不好觉。”
他手指白皙修长,缓慢地擦拭着刀尖上的鲜血,声音清越森冷:“还望世子日后对二公子多加管教,也不要再纠缠别人的夫人才是。”
听他提到自己的弟弟,顾盛昂只好将一肚子的怒气忍下。
“那么,谢某告辞。”
谢承达成目的,又叫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方池拿上盒子,离开定远侯府。
*
谢妙瑜沐完浴蹲在暖炉边,内心惴惴不安。
虽然谢承说会替她将信件拿回来,但谢妙瑜还是担心他会办不到。
今日又是十五日之期的最后一天,倘若连谢承都办不到的话,谢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