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承撒谎道:“大小姐,你抱抱我,抱抱我就不痛了。”

    明明寒石散最忌讳被别人碰触,一经碰触便会更加疼痛无比。

    但谢承贪恋着能和谢妙瑜相处的每一刻。

    谢妙瑜见他眼神哀求,神色认真,便信以为真,拉着他去贵妃榻坐,让他有个地方靠,再伸手过去抱住他。

    谢妙瑜屋里的炭火烧得很足,故而谢承的身体摸起来不冷。

    她以为这些外界的炭火、狐裘和暖炉能让谢承好受些,殊不知这些都没用,寒毒发作时,哪怕他的身体摸着不冷,他还是会感觉到从骨子里泛起的冷意。

    谢承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让她严丝密缝地和自己的身体贴在一起,又怕她会冷,便用狐裘将两个人包裹在一块。

    她靠在谢承怀里,感受到他的呼吸更加紊乱了些,心跳也跳得很快。

    谢妙瑜以为这是因为谢承的症状得到了缓解。

    她说:“谢承,我这次就这么原谅你了,但是你下次,可不许这般不惜命,至少要等到寒毒不发作的时候才去堆雪狮。”

    “嗯,大小姐,我知道了。”

    谢承乖巧地回答着,下颚靠在谢妙瑜的发顶上,闻着她身上的阵阵幽香。

    刺骨的痛意席卷着他所有神经,令他头皮发麻发痛,可谢承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

    谢妙瑜就这么靠在他的怀里小睡了一会,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她渐渐感到身上很热。

    这股热意,源自身下搂着自己的男人。

    她从谢承怀里抬头,发现他的脸很红,身体也很烫,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想,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谢承好像发烧了。

    寒毒发作后还去狂风暴雪里堆雪狮,待了那么久,谢承的额头滚烫得像是烧沸了般,让谢妙瑜感到害怕。

    她赶紧跑去厢房找李嬷嬷,让李嬷嬷帮她一起把谢承扶到床榻上,又叫方池快去请郎中过来。

    安顿好了谢承后,谢妙瑜才感觉困到不行,趴在床榻边睡着了。

    谢承醒来时,外头阳光正盛,一道光柱正透过窗棂的镂空落进屋内,周遭无比宁静祥和。

    视线下移,谢承看到了谢妙瑜恬静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