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不凑巧,刚入职,这位女同志的嗓子又出了毛病,所以如果你愿意,我想让你试试。”
江凝烟没多想,点头同意了。
部队里早中晚都有广播,每栋楼同时播放,内容主要是国内外新闻和思想教育。
之前都是一男一女两位同志的声音,最近两天,确实只能听见男声了。
广播站和办公楼离得不远,是一间涂成军绿色的平房。
屋里,正对门口的是一张宽大的调音台,上面布满旋钮和推杆,几根黑色电线缠绕着,连接老式磁带录音机和扩音机,台面一角放着支银色的麦克风。
靠墙放着摆满磁带和唱片的书架,半开着露出一摞摞广播稿的铁皮文件柜。
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坐在铁皮柜旁边,好像在聊着什么。
听到动静,这两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许科长清了清嗓子,“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宣传科的江同志。”
又转头对江凝烟道,“这位男同志,是众民日报的谢记者。”
男人架着副断腿的眼镜,身上是件单薄的白短袖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下摆随意地卷到牛仔裤里,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一些干涸的泥点。
像是风尘仆仆刚从某条小路赶回来的。
见江凝烟看向他,他咧嘴一笑,十分热情地伸出手。
“你好,我叫谢卫东。”
许科长继续道,“这位女同志,是我们临时聘请来做播音员的,也就是她嗓子这几天不太舒服……”
许科长忽然停顿一下,疑惑道,“你们认识?”
毕竟,秦轻梦牢牢盯着江凝烟的眼神有点过于“炙热”了。
江凝烟勾了勾唇,“之前见过面。”
想不到宣传科干事的位置没得到,秦轻梦又想办法成了这的临时广播员。
听到许科长想让江凝烟试着广播,秦轻梦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许伯伯,我还在这呢,你干嘛把乱七八糟的人塞进来?”
她一开口,江凝烟就诧异地挑了下眉。
秦轻梦毕竟从小在城里长大,接受的教育都是最好的,普通话极其标准,再加上音色清脆,不骂人的时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