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猛和贺秋菊,一辈子没走出过团结村。

    在京市人生地不熟,总不会第一天就招惹到什么人吧。

    以防里面的人突然出来,江凝烟拉着陆秉川走出招待所。

    然后把车停到招待所巷口,不易察觉的阴影里,默默观察。

    与此同时。

    “老板,他好像吓晕过去了。”

    黑衣人挟持着口吐白沫的江猛,嫌弃地皱眉。

    “啧,真没用。”楚明戴着厚厚的口罩,看不清表情,狭长的眸中闪过兴奋。

    贺秋菊抖如筛糠,“我俩把知道的都说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楚明瞥她一眼,“彩礼还要吗?”

    贺秋菊慌忙摇头,“彩礼是亲生父母才能拿的,我俩……就算了吧。”

    “这些年里,你们几次打算卖掉孩子,要不是嫌钱少,她早不知被卖到什么人家了。”

    楚明冷笑出声,“天一亮,收拾好东西滚蛋,再让我在京市看见你们,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黑衣人拖着死鱼一般的江猛从卫生间走出来。

    江猛满头满脸都是水,眼睛虚弱地微睁,显然是被摁进水里活活憋醒的。

    贺秋菊余光看见这一幕,脸都吓白了,“是是是,我俩以后都安安分分的,就当不认识大丫头,更不会去找她了!”

    楚明用看死人般的眼神盯了她几秒,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江猛好似一袋垃圾,被毫不客气地扔在地上。

    “当家的!”贺秋菊扑过去,眼泪鼻涕横流,“咱的命可真苦啊……”

    走廊中,黑衣人停住脚步。

    “老板,陆秉川那家伙肯定看出不对劲了,说不定正在门口蹲着呢,咱们要不翻窗户走吧。”

    楚明嗤笑,“我?翻窗户?”

    黑衣人声音低了低,“反正连躲在衣柜里这种事都做了,翻窗户就不丢人了吧?”

    楚明甩给他一个凉飕飕的眼刀,“为了我妹,就算是下水道也得钻!”

    至于那个姓陆的,他根本不怕!

    他带着黑衣人,大摇大摆从招待所正门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吉普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