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他这个人心地淳朴,是个老实人。”

    宋时欢闻言笑了,“父王相信张伯,那阿欢也相信。”

    当晚。

    沈清平翻墙来到了宋裕面前。

    “你这是什么打扮?”宋裕看着眼前一身黑衣,还戴着黑色面罩的沈清平,心里无端生出几分烦躁。

    他本来就烦的不行。

    “我这不是想要躲开耳目。”

    一旁正在练字的宋时欢嘴角微抽,若是沈夫子伪装得当,只怕护卫都不会放他进来。

    显然是从一开始就认出是沈夫子了。

    “有什么事?”

    “王爷,您还记得张伯当时说他是哪里人吗?”沈清平神秘兮兮的开口。

    “漳县人。”宋裕思忖片刻,便答了上来。

    “对,但我今日派人去漳县查了,根本没有张伯这个人。”沈清平气的撸起了袖子,“竟然蒙骗王爷这么多年,绝对不怀好心。”

    宣纸滴上一滴浓墨。

    真相即将揭开的这一瞬间,宋时欢竟有些不敢看宋裕的眼睛。

    良善之人反被背叛。

    天理难容。

    “本王知道了。”

    宋裕神色反倒平静了起来,只是眼眶里布满了血丝。

    沈清平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屋子里,宋时欢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欢,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去休息,明日再练。”

    宋裕拍了拍宋时欢的肩膀,语气温和。

    “好,那父王也早些休息。”

    宋时欢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院子,院外弯月高悬于夜空,无端让人觉得清冷。

    “迎春,是我特地这么快让张伯暴露在父王眼前的。”

    “郡主,肉里的钉子拔的越早伤口好的越快。”迎春安抚着宋时欢,“就算郡主不说,王爷查一圈查不出来,最后还是会查到张伯身上的。”

    “嗯,我知道。”

    凉风吹来,宋时欢裹了裹披着的轻纱。

    而院子里的宋裕则又静坐了足足一个时辰,正当宋裕起身活动僵硬的四肢时,二喜慌乱的声音响起:

    “王爷,不好了,张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