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眴则以公务繁忙为由,早膳时都未曾露面。
宋母坐在正厅,手中的茶盏端起又放下,心中忐忑不已。
昨日才让姜月盈做个了断,今日两人就这般避而不见,她心中隐隐不安,思虑再三,终是带着贴身丫鬟,提着食盒往玉衡院去了。
一路上,宋母思绪纷乱。
宋眴离家的这么久,从未与姜月盈有过联系,她原以为这段情只是两人一时冲动,稍加提点便能断了念想。
可眼下这般情形,两人的反常表现,倒让她心里没了底。
到了书房外,青峰拦下了随行的丫鬟,只引宋母一人入内。
待食盒安置妥当,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有劳母亲了。”
宋眴搁下批阅到一半的公文,起身相迎。
待他走近,宋母才看清儿子脸上未消的掌印。
她捧着鎏金汤婆子的手一紧,目光又不着痕迹地扫过他颈间几道泛红的抓痕。
心中暗道:造孽啊!
宋母险些站不稳当,这般情形明眼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宋眴脸上这个巴掌印也能表明,问题出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宋母早该想到,姜月盈虽在规矩礼仪上不甚讲究,却是个乖巧听话的。
而宋眴也是故意让母亲看见的。他既答应姜月盈不说昨日之事,自然不会明言,但若是母亲自己察觉,那便怪不得他了。
宋母强压下心头惊涛,深知此事不能点破。
她解自己的儿子,性格倔强,又极有主见,她若将事情挑明,那便必须给出个说法。
此刻宋母竟有些后悔来寻宋眴了,她假装没看见,打开食盒,将几样精致的点心与羹汤一一摆好,开口道:“今儿才初二,怎的这般忙?连早膳都顾不上了?”
说着将羹汤递到宋眴手中。
“劳母亲挂心,先前出去的久了,这些公务不急,便一直搁置了,今日有空便想先处理些。”宋眴接过羹汤,在紫檀木桌前坐下。
宋母刻意避开他的面容,转身走向另外侧的书案,看着堆积的公文,有些心疼这般辛苦的宋眴。
“你这京中事务这般繁忙,这次回来,就不能多留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