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知年那孩子……原本我和他母亲只是暗自猜测他的喜好与众不同,未曾料到,前些日子他竟然亲口承认了,把他母亲愁得食不下咽。”
姜月盈闻言暗暗咋舌,没想到贺知年竟如此勇敢。
她原以为他不过是私下放纵,男女通吃,像这类在外面私下玩乐的情况,家里人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竟敢当面与母亲坦白。
“那……国公夫人打算如何?”她试探着问。
“濡意说管不住他,可若他不娶妻留后,她将来九泉之下无颜见贺家先祖。这不,已经开始琢磨着给知年相看了。”
姜月盈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有些同情贺知年未来的妻子,暗自思忖这嫁过去之后,该是何等煎熬?
她未再多言,只如常陪宋母说了会儿话,便告退回院,继续筹备成衣铺子的事宜。
午后,门外传来青峰的声音:”大奶奶,二爷请您过去帮着换药。”
姜月盈心里一阵无奈,之前明明跟宋眴说过别偷偷摸摸地找她,这下倒好,直接光明正大地派人来请。
虽说心里这么想,可姜月盈还是随着青峰前往玉衡院。
青峰径直将她引至书房,推门便见紫檀案几上错落摆着十数样点心,其中几样芙蓉酥、蜜芙酥软饼做得极为精巧,显然是特意备下的。
而宋眴此刻正坐在案前执笔疾书。
“刚到家就又忙起来了?”
姜月盈轻抚过他案头堆叠的文书,只觉得单臂书写的模样瞧着既可怜又好笑。
宋眴抬眸,笔尖在宣纸上洇开一点墨痕:“方才与陛下议了些政务,路上忽想起几处可改进,你且用些点心,我写完这点便陪你。”
说罢他又低头继续书写,他的确忙碌,却也想佳人在侧。
姜月盈见状,便不再打扰。
拣了块玫瑰酥尝着,又另取青瓷小碟装了几样穗穗爱吃点心,递出去让穗穗享用。
回来后,见宋眴仍在奋笔,索性搬了月牙凳挨着他坐下,从笔架上挑了支狼毫,就着余墨在素笺上勾画新衣花样。
满室只闻纸页轻翻与笔尖沙沙声,恰是岁月静好。
待宋眴搁笔时,姜月盈仍在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