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送个物件罢了,难不成还非得我亲自走上这一遭?罢了,不满意便不满意吧,横竖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往来。”
姜月盈对此毫不在意,她今日还要查看其他铺子的账目,根本不想在贺知年的事情上多浪费时间。
然而,就在当晚,宋母的桂馥轩又派人来请姜月盈。
这次倒不是因为梦见宋景泽,而是宋母连日来被梦魇所困,这夜症状骤然加重,才特意唤她过去。
姜月盈不敢耽搁,当即带着贴身丫鬟赶去侍疾。
这一守就是整整五日,她每日都悉心守在宋母身旁,亲自喂药,夜里就歇在外间的贵妃榻上。
偏生宋母的病势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愈发沉重。
府医每日来诊脉开方,那些安神的汤药灌下去,却全无功效。
每到子夜时分,宋母总会在睡梦中突然惊坐而起,眼中满是惊惶,这般几日过去,宋母夜变得越发憔悴。
第六日清晨,李嬷嬷便主动劝说宋母和姜月盈,去普济寺拜一拜,佛门清净地,香火旺盛,或许能驱散这些邪祟。
几人便去了普济寺。
礼佛完毕,正当众人准备去寻求主持方丈的指点时,忽见一位白眉如雪的老僧,从偏殿悠然转出,不偏不倚,恰好拦在众人面前。
“宋夫人,请留步。”
宋母瞬间认出了眼前之人,脸上顿时浮现出恭敬之色,双手合十,行礼说道:“惠慈大师!您这是出关了?”
“阿弥陀佛。”
大师捻着佛珠,眉头却渐渐拧紧:“老衲前日方才出关。观老夫人眉间黑气缠绕,可是夜夜被噩梦惊扰?醒来后五内俱焚,难以入眠?”
“大师怎知?”
侍立一旁的姜月盈,心头微震,这大师神了?
“阴阳有序,过分的执念会扰乱两界平衡。宋夫人,您还是放下执念吧。”
“我何尝不想,近来我已经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了。怎么还会日日梦魇。”
“您长期忧思,那些游魂野鬼最擅趁虚而入,老夫人有所不知,您这般,也会影响家人。”
惠慈大师突然掐指一算,面色骤变:“府上近日可有至亲遭遇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