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盈安静听着,没有接话。
人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宋母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有些裂痕一旦产生了,便再难修补如初了。
“罢了,罢了。终究,我也是管不了你们的。” 宋母轻叹一声:“但即便你不认我这个母亲,诗雅的及笄礼,你总要回来吧?”
“诗雅的及笄礼?她不过十四,怎会突然办及笄礼?”姜月盈眉头微蹙反问。
本朝礼制虽未严定及笄年岁,寻常女子十四可行冠笄之仪,然世族多循古制,惯在十五岁后方备吉礼。
宋母忽择诗雅十四生辰办此大典,此举实在突兀。
“昨日,诗雅陪我去了普济寺,惠慈大师亲自推算,说是紫薇星旁突现赤芒贯斗,算出诗雅命格与天枢星轨相合。若错过今年小满吉时行及笄礼,恐日后姻缘不顺。”
“又是惠慈大师?”
宋母脸上泛起一丝尴尬:“恩。”
姜月盈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她本就不信什么惠慈大师,如今诗雅突然要提前办及笄礼,更觉蹊跷。
“宋夫人,先前我们与肃国公府的纠葛,对方至今未有动作,您不觉得反常吗?”
宋母面露疑惑:“这与诗雅的及笄礼有何干系?”
“您想想,贺知年可能会轻易罢休吗?那大师早前能为您驱使,如今,也难免不被肃国公驱使。事关诗雅,我们不得不防。您也明白,办了及笄礼,就意味着诗雅可以议亲。若有人存心作梗,这便是最好的机会。”
宋母闻言陷入沉思。她本只是为家人求签,诗雅的事是惠慈大师主动提及的,因多年来她对大师深信不疑,故而未曾起疑。如今听姜月盈这般分析,倒真觉出几分蹊跷来。
“如此说来,那这及笄礼不能办”
“办!”
姜月盈斩钉截铁道:“这次不办,若真是阴谋,对方定会另寻他法。只是不能单凭惠慈大师一面之词,需找个更具威望之人作证。这事我来想办法,您只管将及笄礼办得隆重些,该请的人都请来。”
“那你可愿意操办这次”
“及笄礼当日,我自会回去。”姜月盈语气坚决,不容商量。
宋母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