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嵘嘴角抽搐得厉害,眼里却含着笑。
“放我下来!”
雷向阳羞恼大叫,他刚刚都没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就被这死丫头给举了起来。
他活了四五十年,还是头一回出这么大的丑,幸好农场的人没看到。
骆欣欣听话地将人放下,等雷向阳站稳后,她便问:“场长,我能去保卫科了不?”
雷向阳冲她没好气地瞪了眼,从鼻孔里发出声:“嗯。”
“场长你放一百个心,有我在,咱们农场绝对根红苗正,绝对不会有坏分子搞破坏。”
骆欣欣信誓旦旦地保证,她刚刚给雷向阳用了张识人卡,从头都脚都鲜红鲜红,显然是个真正的正派人,对国家非常忠诚。
雷向阳对她的表态还是很满意的,他亲自带骆家人去各部门报道,厉嵘则回基地了。
有场长亲自带过来,而且有人看到骆家人是坐军区的车过来的,农场的人都精的很,立刻明白骆家人身份不一般。
报完到后,雷向阳就回办公室了,骆家人今天不用干活,得收拾屋子。
他们分了一间房,大约十五个平方,隔壁邻居是黄金祥和反动诗歌的梅老师,还有耿直屠志刚,江砚和美术老师,还有替死鬼会计,住在另一屋。
寡妇何美红则被安排了单间,也在同一排平房。
“老师傅,你们给安排干了啥活?唉,这破地方真不是人待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个搓麻绳的活,手都要废了。”
黄金祥虽然在诉苦,可语气明显带着显摆,他到农场的第一天,就安排去干最累的挑土方,干了半天下来,他的命也去了大半条。
第二天他就给管他们的组长塞了点好处,然后安排去了妇女组搓麻绳,虽然也累,但比挑土方轻松多了,黄金祥还是比较满意的。
“我还是老本行,去卫生所。”骆为安笑着说。
黄金祥脸上的得意凝滞了,然后又听到骆老太苦着脸说:“我要割草,唉,这种活我哪干过。”
他脸色变了变,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玛的,俩老东西的活都比他的轻松,凭啥?
“我去保卫科,你要是再半夜三更乱搞,我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