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起身体一僵,迅速倒退数步。

    榆非晚大惊失色,看他那样着急退开的动作又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站得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自作多情。”云时起冷声道,“我只是想看看这座府邸的布局罢了。”

    榆非晚冷哼一声,心里愈发肯定她和云时起就是相看两厌,不共戴天!

    他们迟早要打个你死我活的。

    云时起定了定神,松开了攥成拳头的右手,生硬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榆非晚本想敬他一句:“关你屁事。”

    但又想到宣城一案事关重大,暂且不同他斗气了,老实道:“这座府邸有很大的问题。宣城是越安王的地盘,而越安王同当今皇帝情同手足,封地又离幽州城极远,说是穷乡僻壤也不为过。”

    “由此,凡越安王管辖的地界,便基本尊他为君,奉他为神,不论是建筑方式,还是人们的生活习惯,都基本按照越安王那一套来。”

    “甚至出了一句话:越人怕鬼,拜日如神。越安王怕鬼,他的封地的人们便也怕鬼,凡建造府邸、祖庙都要坐西朝东,确保清晨的第一缕太阳能照进来,好驱散恶鬼,辟邪除秽。”

    “芜家既世代唱傩戏,祭神跳鬼,又处于越安王的地盘,芜名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即便是不想住在芜府,也不该选一个完全反着来的,坐东朝西的府邸来居住。”

    “这样的府邸哪里能驱鬼呢?”榆非晚顿了一下,道:“这分明是招鬼。”

    云时起眸光微闪,试探道:“你知道得还不少,你和皇家有关系?”

    榆非晚一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是呀,其实我是皇室流落人间的公主,是尊贵的公主殿下,怎么样,怕了吗?要不要向我下跪啊?”

    云时起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又一脸一言难尽地移开视线,自他的喉咙里飘出一声冷嘲:“疯了吧。”

    榆非晚满不在意地嗤一声,道:“我说完了,轮到你说了。”

    云时起下意识想道:“你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又怕再给她惹恼了,沉思了一会,道:“芜名很古怪。”

    榆非晚:“……”

    我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