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非晚本身已经够懵逼的了,又见一个徐江离滑跪进来,更懵逼了。

    本着尊重前辈的道理,她就要去将师兄扶起来,却见云时起率先将他提了起来,然后站在他前面,挡住徐江离的视线。

    彼时的云时起已经穿好衣衫,站得笔直,身姿如松,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不近人情。只是冷厉的眉眼沾了些许水珠,向来冰冷锋利的脸也湿润了几分,显得迷人。

    此刻他正淡淡地看向对面的少女,眸中情绪万千。

    榆非晚亦是看向他,道:“你做了什么?为何我召不出若霜剑?这个天雷又是怎么回事?”

    云时起微微挑眉,淡声道:“你不知道?”

    榆非晚惊讶:“我应该……知道什么?”

    云时起抬头,透过被劈烂的屋顶缝隙看向漆黑的天空,此刻正天雷滚滚,闪电飞光。

    只打雷,却不下雨。

    虽罕见,却也惊不动整个宣城半分,这里的人早已灰心绝望了,哪怕天象骤变,要下刀子了,他们都不会出门看一眼,反而要将门窗封得更死。

    云时起收回目光,道:“你的雷劫来了,神剑认主,其主,必经雷劫,在此期间,你灵力全无,只能咬牙死熬。”

    榆非晚惊惶失色,心跳得极快,几乎面如土色。

    无论如何,这对她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本身云时起便要联合皇帝来杀她了,她再受几道天雷,到那时,不就任他宰割了吗?

    想罢,她几乎没有犹豫地、飞快地冲出了门,向郊区跑去。

    在她的天雷劫顺利度过之前,她绝不能让云时起找到她。

    云时起沉沉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微拧。

    他以为她应当会死缠烂打地赖在他身边,扬言要她的天雷将他一并劈死,怎么突然跑了?

    难道是不想连累他?

    又想到她偷偷来看他洗澡的事……

    云时起眸光微闪。

    她不会真的爱上了吧。

    想罢,他回头拿了欲雪,就要出门。

    徐江离本想装死,一见他动了,立刻跑过去抱大腿,胡言乱语道:“云师兄,我知道你很冲动,但你先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