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一听这话,满脸得不高兴,撇着嘴回道:“爹,您又不是不清楚咱二房得情况,哪来得荤菜。小四正是长身体得时候,家里但凡有点能下肚得吃食,那是眨眼就进了孩子得肚子,根本不可能留到过夜。”
老孙头又看向方婶子,道:“老大媳妇,你听到没,老二家没有肉菜。你赶紧去把菜准备出来吧,可别误了时辰。”
方婶子冷笑一声,道:“爹,她说没有就没有啊。大顺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就无意听见了二弟妹和小四的对话。二弟妹说晚上吃烧鸡,让小四别出去乱说。小四还说大伯是傻子,有好吃的不知道藏起来。爹,您要是执意让我出这菜,也不是不行,那就分家。不分家的话,您就啥也别想了。”
老孙头一听这话,伸出手指着孙大顺,气呼呼地骂道:“老大,你瞧瞧你媳妇,无法无天,也不管管。”
孙大顺神色坦然,说道:“爹,我媳妇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您偏了一辈子心,也别再拿那些大道理来糊弄我了。”
老孙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啊,你们一个个都翅膀硬了是吧,竟拿分家威胁我。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今儿个这祭祖必须得好好办了,没荤菜像什么样子。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别提分家得事了,赶紧想办法把菜凑齐。”
老孙头以为像以前一样撂下一句狠话,老大一家就会乖乖服软。只是今天老大两口子听了之后都跟木头桩子似的,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老孙头又气又急,眼看着祭祀的时辰快要到了,再这么僵下去可不行。他一咬牙,道:“行,既然你们要分家就分。不过我和你娘还在,这家里的家产是我们留着养老傍身的,你们就别想了。咱家在山脚还有个祖屋,那个就分给你们大房,其余的田产啥的,就分给老二,以后我们两个老的就跟着二房过。”
孙大顺简直被气笑了,“爹,那祖屋还能住人吗?空了这么多年,上无片瓦,墙也只剩下些断壁。家里的十亩地,有一半都是我在码头做苦力挣的钱购置的。家里的房子也是我们两口子没日没夜打土坯盖的,到头来落得个净身出户的下场。”
方婶子也被气得眼眶通红,不过她还是开口劝孙大顺,道:“算了,大顺,你爹这心都偏到胳肢窝了,你说再多都没用。咱有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