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美国了……

    周遭的景象和声音好似扯慢的黑白镜头,只有这句话在反反复复回荡

    恍然间好像回到高中知道他离开的那天,

    看到空荡荡的书桌的那天,

    从别人嘴里知道他出国不参加高考的那天。

    杯中的咖啡好像凉了,凉意透出攀上指尖,绕匝在心头。

    后面苏遇安怎么离开的她已经忘了,

    只知道自己在咖啡店坐到暮色合拢。

    ——

    日升月落,冬意渐浓。

    十一月转瞬即逝,十二月裹挟着滚滚寒潮袭过深城。

    自周居凛回美国之后,两个人再没联系过。

    如果不是手机联系栏里还留存着他的名字,她大概都要以为十一月初的那几次遇见是上天为她编织的一场美梦。

    生活总是跟她的想法背道而驰,将那把伞还了之后,好像就彻底与他的世界分割。

    刚腾起的那点勇气被这场分别打的七零八落。

    可她没空伤怀。

    年底的医院人满为患,各科室忙得脚不沾地。更别说余皎还要兼顾完成报告,倪香霖要求严格,稿子改了又改。

    元旦休班时,她已经一周没有休假,加上接连改稿的压力,眼下常常泛着青色。

    科室里的同事看到她还曾诧异地问过,怎么这段时间这么拼。

    余皎随便搪塞过去,其实她明白,大概是想通过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挤满生活的每一个缝隙,让她没有机会去感怀内心的怅然。

    元旦的前一天晚上,她和邱成蹊去超市买了火锅底料和食材,在家里庆祝新年。

    天色擦黑,两个人把食材摆到茶几上,在柔黄的灯光之下,静静等待水开。

    邱成蹊坐在地毯上,随意地换着台,看向一旁与她并肩坐着的女孩。

    松松地扎了个低马尾,额前碎发用卡通夹子别在脑后,侧脸轮廓柔和匀净,正懒懒地盘着腿吃草莓。

    “今晚好几个台的跨年晚会,你打算看哪一个?”

    余皎仰颈靠在沙发边上,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着,“随便吧,我也没看节目单。”

    邱成蹊:“就等你这句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