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眉眼线条本就锋锐,不带什么情绪看人时只觉得疏离冷淡。

    可现在的余皎却莫名觉得危险和紧张。

    她垂着头,装作在看卷子的模样。

    “那张卷子是最早发的,老师已经讲过去了,所以我就把  多余的卷子已经扔掉了。”她缓了缓呼吸,“你如果需要,可以还要吗?”

    周居凛敛眸凝视前面毛茸茸的发顶。

    纤细的手指一张张地查看他的卷子。

    正经又慌乱。

    余皎等了一会儿,没得到他的回应。

    正要再问,男生微磁的声音在嘈杂的课间清晰地擦过耳畔。

    “昨天,抱歉。”

    余皎手中动作一顿。

    淡色的唇瓣下意识抿起。

    他答非所问,偏偏将时间又拉回到昨天那个尴尬又无措的场面。

    她从不在人前哭,可偏偏在他面前哭了一次又一次。

    总是那样狼狈。

    她都想默默忘记的时候,一声低沉的道歉不期然地送到她面前。

    细密的睫毛颤了几颤,她努力保持平静,佯装不在意道:“不用抱歉,是我昨天遇到了些事才情绪不好。”

    “而且本来是我误会了你,我才要抱歉的。”

    她的声音柔润且轻松,说话时唇畔微扬,很从容的模样。

    可这样的姿态如同裹了一层假面,好看但不生动。

    周居凛觉得像是有一团棉花梗在心头,不上不下,莫名难受。

    昨晚那个荒诞的梦让他一整天都不对劲。

    视线时不时就在余皎身上打转。

    潘瑜和张铭翰虽然在一边各干各的事,但都不约而同地竖起一只耳朵听着两个人说话。

    主要是比较罕见。

    一个人道歉一个人说误会的。

    而且道歉的这个人还是周大少爷。

    很浓郁的八卦的味道。

    但没有一个人敢不怕死地上来问。

    ——

    下午,体育课。

    大家在体育馆的1号篮球场地上篮球课,教授最简单的颠球和运球。

    老师示范完动作之后就让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