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蕴安的父亲是太医院之首楼院判。

    他听说闺女进了宫,在御书房动了胎气,吓得收拾了助产的东西就飞奔而来,一把老骨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火急火燎的。

    这药箱里的东西一件都没拿出来呢,孩子就出来了,哭声很嘹亮。

    楼蕴安眼眸一转,心生一计!

    “今天有劳嬷嬷了,我想让父亲为我诊脉。”

    接生嬷嬷也有眼力见,

    “奴婢告退,夫人若是有事就喊一声,奴婢在外面候着。”

    屋里早已收拾干净,楼蕴安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屋里除了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之外,简直不像是刚生过孩子的地方。

    “父亲,女儿接下来的话你要听仔细了,我于悲痛惊惧之下动了胎气,体质大损,极有可能会影响以后的子嗣,必须静养,不能动气。”

    楼院判搭着楼蕴安的脉,见她脉搏平缓有力,心里也就放心了些,只是产子后有些虚弱罢了。

    想起梁谦玉,楼院判老脸一沉,

    “爹明白你的意思,就该让那个混小子知道,他宠妾灭妻是什么下场!”

    梁谦玉子嗣艰难这件事,楼院判是知道的,当年梁家私下里还求他为儿子治病呢,

    一个男人连孩子都不能生,娶了他楼家女儿立马就有了子嗣,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宠妾灭妻,

    还敢给妾室请诰命?

    他奶奶个腿!

    “蕴安,梁家是回不去了,你先跟爹回家里坐月子吧。”

    “好。”

    得了女儿的话,楼院判立刻便去求陛下,回家准备一辆马车,在里面铺上几层厚厚的棉花褥子,又封紧窗子,

    得陛下准许,马车才能进皇宫。

    臣子妇在宫中产子本就犯了规矩,肯定不能留下坐月子。

    马车上,

    “蕴安,梁家那小子犯了欺君大罪,已经下狱,但是陛下还没说如何处罚。”

    楼院判手里抱着外孙女,将新听来的消息告诉自家女儿。

    而楼蕴安躺在厚厚的褥子上,用调羹吃着汤盅里的营养粥。

    楼院判回家备马车,正好厨房里有一盅营养粥,他就叫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