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白马寺,碰巧,在大雄宝殿遇到了正在念经的空寂大师,也就是剃发出家的瞿鹤臣。

    “香……”

    见到李香云的那一刻,瞿鹤臣下意识唤了声,下一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双手合十,神情肃穆,

    “女施主,多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李香云愕然,自从瞿鹤臣出家之后,她就有意避开来白马寺,即使粱远霆来这里探望黄老太君,她也不陪同。

    这也是粱远霆的意思,粱远霆也不想看让李香云来白马寺,避免见面的尴尬。

    所以相隔这么多年,李香云见到中年的瞿鹤臣,难免会感到惊讶,从前意气风发的书生少年,竟然成了光头,披上袈裟,一副和尚做派,

    真是……叫她差点没认出来。

    “都好,你……还好吗?”

    二人两两相望,视线交织,旁若无人一般地对视。

    楼蕴安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请辞道:

    “婆母,儿媳已经上完香,先去寮房收拾收拾,也好让婆母接下来几天住的舒坦一些。”

    她告辞的同时,还在告诉瞿鹤臣,李香云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

    果然,瞿鹤臣听到李香云要住几天,脸上多了分不易察觉的欣喜之色,

    李香云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楼蕴安快走。

    楼蕴安跟着一个小沙弥来到后山的一个空院子,她和李香云就在此处落脚了。

    下人们在收拾东西,趁着李香云不在,茱萸把陈澄和陈铭悄悄叫了来,楼蕴安有话要说。

    陈澄很迫不及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五千两五千两五千两……

    “夫人,那五千两……”

    楼蕴安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

    “放心,少不了你的,只是这件事目前只成了一半,你还要继续伺候她一段时间,发挥你甜言蜜语的长处,把关系稳定一段日子。”

    陈澄面上的欢喜之色被冲淡了许多,转而是疑惑,他突然想到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夫人莫不是想……想揭穿小的和老夫人之间有私情的事情吧?如果让老将军知道了,小的性命不保啊!”

    楼蕴安气定神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