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声带着怒气的喊声:“水都凉了!”
等重新兑好了热水,天都快黑了。
浴室里,热气蒸腾,顾北征坐在凳子上,伤退架在另一张凳子上,许周舟小心翼翼的用防水布把纱布包裹好。
先洗头,顾北征后仰着头,许周舟从后面给他把头发打湿,要么说是高干病房,卫生间都配着洗头膏,当下最流行的海鸥牌洗头膏,
这年头洗发水还没有普及,没有那么多的科技狠活,人们还有着一头浓密的秀发。
手指穿过泡沫,揉搓着顾北征的短发,轻轻按揉。
顾北征仰着头睁着眼,看着她温柔认真的脸,举起残臂去碰她的脸。
许周舟拧眉啧一声:“别闹!打你啊。”
顾北征闷闷的笑,然后面带歉意道:“抱歉,是我惹来的麻烦,等我回头去院长哪告她一状,不让她在来招惹你。”
许周舟用水冲走他头上的泡沫,冷哼一声:“我才懒得理,都是你惹下的烂桃花,你自己解决。”用毛巾盖住他的头,把他扶起来,坐好,擦头。
顾北征一脸无辜:“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招惹过她,是她一厢情愿。”
许周舟给他擦着头淡声道:“一厢情愿是事实 ,门当户对也是事实。”
毛巾下的顾北征抬头,定定的看着许周舟:“许周舟,门当户对,家世背景,从来不是我娶老婆的条件,你别在这上面胡思乱想。”
许周舟转身,去挂毛巾:“我没有胡思乱想,只是陈述事实。”
回头,顾北征站在她身后,吓她一跳。
“你干什么?”浴室里那么湿,一条腿也不怕摔倒吗?
顾北征用健全的上臂箍住她,低头,沉声道:“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周舟挣脱了一下,没挣开,这男人即便半残,力气也是她抗衡不了的,又怕把他弄倒,便不敢挣扎。
便问:“那事实是什么?”
“事实是,我已经被你吃干抹净,你得对我负责到底。”顾北征的声线低哑暗沉,磨着许周舟的耳朵。
许周舟:“”吃了个狗耳朵吗?那么小的声音也能听见?
“我好吃吗?还想吃吗?”顾北征的呼吸搔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