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柱表面的铜锈在幽蓝火光中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纹路。胖子大腿渗出的血珠滴在铭文上,那些鸟虫篆突然像活过来似的扭动起来。吴邪举起手电筒时,光束被某种无形之物折成九道,精准地投射在每根铜柱顶端凹陷的灯盏里。
\"这是九宫血祭阵。\"张起灵的指尖划过铜柱上盘绕的蛇形浮雕,那些蛇眼竟是用碎玉镶嵌而成,\"每个灯盏要盛满守陵人血脉的鲜血。\"
我腰间的六角铜铃突然发出尖锐蜂鸣,震得人太阳穴发胀。三天前在临时帐篷里做的那个梦突然清晰起来——披着羽衣的祭司将青铜匕首刺进少女心口,鲜血顺着祭台上的沟槽流进蛇嘴,整座地宫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铃铛声。
吴邪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小林,你脖子上\"他话音未落,我后颈传来火烧般的灼痛。摸到皮肤下凸起的鳞片状纹路时,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已经抵在我喉间。
\"张家麒麟纹。\"他刀尖轻挑,我衣领被划开一道口子。溶洞里的滴水声突然变得密集,那些倒悬的青铜匣子开始同步震颤,数不清的六角铜铃在黑暗中发出催命的共鸣。
胖子突然指着我的影子怪叫:\"活了!他娘的影子活了!\"幽蓝火光里,我的影子正诡异地扭曲成三头蛇形。腰间的铜铃自动解扣飞向祭坛中央,铃舌撞击内壁的节奏竟与我的心跳完全同步。
\"二十年前,考古队在这里失踪了七个人。\"张起灵突然扯开自己左臂的绷带,暗红色的伤疤组成北斗七星图案,\"每个尸体都少了右手无名指。\"
我想起三天前在临时库房看到的档案照片。那些装在证物袋里的玉韘,内圈都刻着细如发丝的蛇形符号——和此刻在我视网膜上跳动的纹路一模一样。当第一滴血顺着铜铃纹路滴落时,整座祭坛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
\"坎位转离宫!\"吴邪的喊声在轰鸣中支离破碎。九根青铜柱如同苏醒的巨蟒缓缓抬升,那些剥了皮的蛇尸居然开始膨胀蠕动。胖子刚拔出腿上的工兵铲,就被飞溅的棺液灼伤了手背——那根本不是普通棺液,是混着矾酸的尸蜡。
我踉跄着扑向震源中心,六角铜铃正悬浮在祭坛上方三寸。掌心刚触及冰凉的青铜表面,眼前突然炸开刺目的白光。破碎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