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正经神色,瞬间又被裴渡扰乱了。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既如此,那我便试试吧。”
虞笙找裴渡要了当时与牙行签订的契约,第二天一早,便带着清梅清竹找人去了。
裴渡说寺里有任务,天不亮就骑马离开了。
虞笙没有起来送他,迷糊之中听到他推门离开的声音,心中远没有第一次分别时那般忐忑。
她知道,裴渡已经为她安置好了一切,若是自己仍旧无法护得自己周全,也实在有些没出息了。
她不能无时无刻依靠着裴渡,若是有可能,她也想为他做一些事。
替他打点好手里的财产,或许就是第一件事。
晨间的牙行已经有了不少客人,虞笙拿着契约说要找那位名叫范鸣的牙人,得到的消息却是那人已经不在这间牙行干了。
虞笙便要求见这间牙行的掌柜。
小厮推磨再三,一会说掌柜去外地谈生意去了,一会又说掌柜正忙着呢。
看到对方的态度敷衍至极,虞笙便知道他是在搪塞自己。
她思索片刻,让清荷搬了几张凳子,几人往门口一坐,将进出客人的路完全堵住了。
有客人不满,要她让出路来。
虞笙手绢一扬便声泪俱下地演起戏来:“公子,实是不好意思,若非这家牙行欠了我铺子的租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那些铺子都是我的嫁妆,如今我被夫家苛待,就快要活不下去了,只能指着那些租金了,他们却拖欠我一年有余,这是想逼死我啊!”
她的哭嚎声引来了店里的客人,手里又有白纸黑字的契约,客人们很快信服,帮着她一起喊牙行的掌柜出来给他个交代。
小厮眼看事情恶化,想要上前阻止,虞笙却哭得更加凄惨。
看到这样一个水灵灵的漂亮姑娘哭得撕心裂肺的,周边不少男子看不下去了,挡住了小厮的动作。
“欠钱不给,哪有这样做生意的道理?这姑娘如此可怜,你们难道真要寐了人家的救命钱?”
“就是就是,方才和我谈生意时说得百般好,怎的对于老主顾却是这般态度?”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