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挖掘机都开来了,今天不论如何你都要滚蛋。”

    “和我们泰盛集团作对可没有好下场,你的邻居难道没告诉过你么?”

    王兴运带来的那些人高声喊道,眼中满是不屑和一丝愤怒。

    要不是这死老头怎么都不愿意搬走,他们今天也没必要跑到这儿来干活,所以现在他们心里都带着怒气呢。

    王兴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轻蔑地看着不远处锈迹斑斑的铁门。

    “咯吱……”

    铁门被缓缓打开,走出一位神色难看无比的老人,而他正是段飞。

    段飞身形挺拔,虽已经苍老无比,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军人的风骨。

    他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今天,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而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那是他的孙女,段小雅。

    小女孩紧紧地抓着爷爷的衣角,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段飞一动不动,寸步不让。

    这里,是他的家,也是他一定要守护的地方。

    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脾性,在前线奋战中,英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个房子是他们一家人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是无数回忆所在,也是他最后的念想。

    而且这个该死的王兴运,强拆之后的补偿少得可怜,别说是再买一个住处,哪怕是拿来当生会费都用不了多长时间。

    这个房子如果让他们拆了,今后他和孙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他无所谓,但小雅生活中的一切都将没了保障。

    为人族而战,他已鞠躬尽瘁,奉献了一切。

    现在,他将燃尽自己最后一点力量,誓死都要守住这里,哪怕是死,也要为孙女争出一条后路。

    “老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王兴运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看一只困兽。

    “自己搬走,我还能给你留点面子,不然,别怪我一点情面不讲,你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必要非得折在这吧?”

    段飞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