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认出他就是事发时,站在白姝彤身边,抱着他们医院护士的那个军官。

    没想到,他竟然是白同志的丈夫。

    言川表情有些冷,“白同志的伤口很长,之后需要仔细调养。”

    说话间,有个护士拿了一盒绿瓶药膏过来。

    言川将药膏转交给白姝彤,“早晚各一次,这两天伤口不要见水,饮食清淡,避免食用辛辣、刺激性食物,还有酱油会导致皮肤留下瘢痕,也不要吃……”

    白姝彤把药膏塞进兜里,听言川交代完道了谢,和陆明琛离开。

    这时,刚才送药的护士进来,八卦道,“言医生,那女同志是谁啊?”

    言川,“普通朋友。”

    护士眼睛一亮,“言医生,那你也给我一盒药膏呗。”

    言川看了她一眼,双手插兜,慢悠悠走了。

    护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狡黠道,“我就知道,送那么贵的祖传药膏,肯定不是一般朋友。”

    夜色如墨,军绿吉普车在四下无人的道路上疾驰。

    车内昏暗,丁一飞认真开着车,白姝彤和陆明琛坐在后座,都没有说话。

    白姝彤垂眼,想起今天的倒霉事情,觉得晦气。

    胡秀秀跟个灾星似的,只要她和陆明琛沾上边,总会波及到她。

    不是她给这女的干活当劳力,就是波及到生命。

    上次跳河差点把她淹死,这次直接让人划烂了她的脸。

    她原本还想着赚点钱,在和陆明琛提离婚,现在看来,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陆明琛见她沉默一路,想起个话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今天这事儿,他也不知道该怪谁。

    突发情况,大家都没能预料到。

    他是有些懊恼胡秀秀抓他太紧,导致他行动不便,没有第一时间帮彤彤躲开危险。

    可面对这种危险的事情,胡秀秀死死抓着他不松手,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他总不能在这么危险的境地,把人丢出去。

    可他也意识到,胡秀秀今天的行为过于越界了。

    他是个男的,还是个有妇之夫,危险解除后,她怎么能一直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