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月华这时从房间里出来,给岑婧怡递了个眼神,示意岑婧怡进屋。

    她自己则是小跑出了门。

    没一会儿,拿着一张纸回来。

    “唐大夫!如果那个靓仔下次来了,麻烦您把这个纸条递给他,可以吗?我们有重要的事找他!”涂月华潜意识里以为老中医听力不好,放大了音量。

    老中医被她吵得皱眉,看了她两眼,这才深吸一口气把写明电话号码和姓名的纸条接过去。

    老中医将纸条夹进一本中医古籍里,继续包药。

    整整九大包药,用细绳绑起来,串成了三串。

    老中医将药递给涂月华,“一天三服药,回去用瓦煲煎,三碗水煎成一碗,趁热喝。想要快点好,三天来扎一次针,不方便就一星期来扎一次。所有医药费,一百五十块钱。”

    一百五十块!

    这是涂月华属实没想到的。

    幸好今早出门前,她妈给她塞了五百块。

    涂月华麻利付了医药费。

    老中医面无表情,进屋给涂父拔了针,就又出来接诊下一位病人了。

    涂月华将涂父背回车上,驱车,返家。

    回到家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所有人都是又渴又饿。

    周阿姨差遣涂月华喝完水后去买菜,自己则是给涂父收拾失禁尿湿的裤子。

    “月华,我跟你一起去。”岑婧怡放下水杯说。

    涂月华猜到什么,没有拒绝。

    去到附近菜市场,岑婧怡看到电话亭,果然说要打电话。

    “你打吧,我去买菜,买完回来找你。”涂月华说。

    岑婧怡颔首,朝电话亭走去。

    打回家属院,很快被接通。

    “喂?你找谁?”

    岑婧怡辨认出声音的主人,“袁大姐?我是婧怡。”

    “啊!婧怡啊!你找茵茵爸爸吧?哎哟,这个点儿,他们恐怕还没回来呦!不然你晚点再打吧?再过大概五分钟,估计就差不多了。”

    岑婧怡应好。

    电话挂断。

    岑婧怡站在电话亭旁等待。

    几次抬手看腕表。

    终于过去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