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怡对上他黝黑的瞳仁,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抿唇低下头,装死。

    不过有顾延卿这么个大火炉抱着,确实暖和了许多。

    在寒冷的环境中,动物朝着热源靠近是本能。

    岑婧怡也忍不住缩缩脖子,往顾延卿的怀里又蹭了蹭。

    好在没等多久,火车进站前的鸣笛声就传来了。

    ‘呜————’

    ‘哐哧哐哧——’

    绿皮火车逐渐减慢速度,最终在月台停下。

    顾延卿松开了岑婧怡。

    岑婧怡骤然间感觉到了寒风,但没来得及体会寒冷,就朝着火车头小跑而去。

    身后几个男人大步跟上。

    涂月华说,乘务员会在第一节车厢门口等她。

    跑近一看,果然有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短发、微胖,穿着藏蓝色制服的女乘务员在张望等候。

    “你好,请问您是朱姐吗?”岑婧怡主动开口询问。

    乘务员上下打量了眼岑婧怡,“你是岑婧怡?”

    “是,我就是。”岑婧怡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十块钱。

    “那你说接头暗号吧。”

    “啊?”岑婧怡傻眼,“什么……接头暗号?”

    电话里,涂月华也没提过这茬啊。

    岑婧怡的脑子开始飞快地转动。

    火车其他车厢上下着乘客,吵吵闹闹的动静让岑婧怡不由绷紧了神经。

    “什么接头暗号,能否请您给点提醒?”顾延卿往前一步,站在岑婧怡的身后。

    乘务员朱姐上下打量了顾延卿一眼,“你是谁?”

    “我是她的爱人。”

    “行,那没事了,你们上来搬货吧,确定没有问题后,就把剩下的十块钱给我。”

    这就又没事了?

    搞的什么名堂。

    岑婧怡和顾延卿他们都是面露不解。

    “还愣着干嘛?”朱姐催促,“一会儿就该发车前往下一站了。”

    闻言,顾延卿他们不敢再耽误时间,上车将三大包东西搬了下来。

    检查确定过蛇皮袋外围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岑婧怡就付了剩下的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