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掌握在她肩头,细细摩挲了几下。

    “既如此,兰贵人便舞一曲给朕看。”

    姜云烟对侍寝那晚的事心有余悸,在皇帝触碰到她时,她极力忍住才没让自己瑟缩。

    又听他要她跳那羞死人的异域舞,她低垂下眼睑,只能应诺。

    红色轻薄的纱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堪堪遮住胸前的红色抹胸下,一截莹白细软的腰肢,让立在一边的宫女都看得红了脸。

    帝王轻挥手,宫女和亭外的太监便都离开。

    偌大的莲池,安静得只有亭中蜡烛轻微的爆裂声。

    姜云烟从未如此难堪过,身上的衣裙在她看来,甚至都不能称为衣裙。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像是青楼里的女子,只是这高高在上的皇帝,在她心里一时对应成了恩客,倒让她心里有一分的想发笑。

    她还站着发懵,前方已经不耐烦地轻叩了下矮塌催促。

    于此,她丝毫不可抗拒。

    她这条小命在这宫墙之内,比之蝼蚁还不如,更何况掌握生杀大权的最高权利之人就在面前。

    她深吸口气,轻挥水袖便舞了起来。

    榻上的人随意地支起一条腿,端着酒杯的手指略微用力,心里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自如。

    原来他的兰贵人,跳起这异域舞,竟然这般勾人。

    明明是如兰似玉看起来婉约恬静的人,跳起舞却像勾人心魄的妖精。

    未等她一曲舞毕,他已经起身上前,将人抱起压在榻上。

    借着壁上的烛光,他抬手拔了她头上挽着发的簪子,让她一头青丝散在白色软塌上。

    他低头想仔细看看怀里的人。

    却看见她一脸的凄楚,那双杏眼里满是委屈,明明盛满了泪,却始终不敢出声。

    他不由得放轻了声音,“怎地这般委屈?”

    即便这样,身下的人还是颤微着不敢看他,只低垂着眼回他:“回陛下,嫔妾不敢。”

    他轻笑出声,明明如此明显,还要说不敢。

    “不喜欢跳不跳就是了,朕不逼你。”

    姜云烟只觉好笑,这是她可以根据自己喜好就决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