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知怎地,这流民看着多了起来,一早还有几个想要擅闯进来,被大少爷遣了人安置下,可这天越晚,流民越多……”
方哲瑞昨晚便和守着梅园的管家通了气,将这园子包了下来。
方顺鳞和前任山长私交甚笃,只消说一声便可。
方家人向来仁慈,若是几个流民,安置下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可人多了,就不是一回事了。
方哲瑞一边找人去打探流民增多的原因,一边从身边拨了几个侍卫过来护着两个妹妹。
姜云烟放下筷子,掀了下窗帘,看外面依旧大雪飘飘。
“是太冷了,这些流民应该都是从随州过来,遇到这样的大雪,也是很难挨。”
那么多居无定所的人,腹饿身冷地,久了难免会出事。
即便姜云烟心里很是同情他们,也知道方哲瑞这么做正是带了这一层意思。
只是姜云烟想不通,一个县的水患,这么多的流民反倒往江州涌入。
一个县有那么多人么?
这些人是进不去随州城,还是随州城已经容不下他们了,才需要走来江州的?
……
赵怀瑾负手在梅园墙外一侧站着。
随着天色渐暗,流民的数量看起来越来越多。
松义跟着站了好一会儿,已经听了不下几十句骂“狗皇帝”的。
每次他都稍稍抬眼观察主子的反应。
却未见他发怒,除了神色冷然,看不出恼怒的迹象。
好一会儿后,赵怀瑾才动了身回到梅园。
厢房内,他提笔写了封信后交给松义:“送去随州,让蒋丰松懈一些,年前不要有大动作。”
松义双手接过信,只是疑惑不已。
年前不把随州那几个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抓起来就已经让他很不解了。
还要松懈些,等下万一人跑了!?
“属下斗胆问,这是为何?”
松义作为和曾经是容王的他尸山血海里闯过,胆子总是大一些。
赵怀瑾神色微敛:“你去注意看,那些流民都是哪类人?”
松义细细回想了下,这才明白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