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烟好像做坏事被抓到一样,微低下头:“这几日嘴里一直很淡,吃什么都没味道,就想吃点酸甜的东西。”

    她将瓷盘往前推了推:“表姐若是喜欢,也吃点吧,挺好吃的。”

    薛丛珊装作不屑地睨了磁盘一眼,又移开:“这不是你吃了一半的么?进门便是客,你是这么招待我的?”

    姜云烟又是一阵慌乱:“没有没有,表姐想多了,我……我让忍冬再给你切一个。”

    薛丛珊实际不爱吃酸的东西,可是她就是想给姜云烟找点不痛快。

    只要姜云烟不痛快了,她就痛快!

    “不了,刚来几日,我院里还有事要处理,先回去了。”

    姜云烟便道:“那我让忍冬给表姐装几个带走吧,这东西挺金贵的,本来就想给表姐送去,是怕你还生我气,才不敢……”

    薛丛珊心里暗骂她惯会装可怜,表面却说:“我哪里生你气,倒是怕你看不起我这个穷酸表姐了,我可买不起这金贵的东西。”

    姜云烟假装听不懂她的讽刺,只说没有,又指挥着忍冬把剩下的几个芒果装了篮子让薛丛珊带走。

    等人走后。

    紫樱愤愤不平:“姑娘!您何需看她脸色!那芒果一共剩下几个,全给她了,那些最少也要几两银子!”

    姜云烟反倒笑得无所谓:“别太掉钱眼里啦,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几个果子就能打发走的,别跟她对着来。”

    紫樱还想说什么,被忍冬拉住,示意她不要讲了。

    忍冬总有感觉,自家姑娘笑嘻嘻,看着不计较薛家表姑娘的冷嘲热讽。

    实则心里应该有了什么计较。

    从当初姑娘写的那封信开始,忍冬就没再将她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中小姑娘。

    她看着又重新拿起书在看的姜云烟,一脸恬淡,好像什么事都不挂在心上。

    可是真是如此么?

    想起两次生病,大夫都说她家姑娘郁结于心。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或许就是从老爷夫人过世后,表面姑娘什么都不说。

    好像一副已经看开了的样子,实则心里一直都不好受。

    她悄悄叹气,起身去外面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