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为止,刘嬷嬷笑容里藏着不言而喻的深意  。

    玄言煜眼神微暗,低沉的笑起来,“为何让我来添?”

    “聘书在夫人手上,若是夫人自己添或者找人来添,老爷知晓后定然大发雷霆。”

    “但是若是你,因为不愿让大小姐嫁人,趁着天黑偷偷取出聘书,添上了二小姐的名讳……”

    玄言煜收起唇角冰冷的笑意,抬手拍了两下,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丞相夫人,还真是聪慧。”

    “玄公子,请。”刘嬷嬷将毛笔递到玄言煜跟前。

    玄言煜没接,嗤笑了下,“颜屿柠不是丞相夫人的亲生骨肉吗?”

    声音清冷,带着嘲讽的笑意。

    刘嬷嬷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玄公子说笑了。”

    玄言煜挑眉,从刘嬷嬷手里抽出毛笔,笔尖蘸了蘸墨汁,在聘书上写下‘颜诗……’

    还未写完,刘嬷嬷神色骤变,一把将聘书抽走,聘书上瞬间拉出一道凌乱的墨痕。

    “玄公子,聘书上写的该是颜屿柠。”

    玄言煜眼里闪过一丝厌烦,随手把毛笔扔在了圆桌上。

    “玄公子,这是何意?”刘嬷嬷不满,声音带着质问。

    玄言煜轻蔑的勾了勾唇,“回去告诉丞相夫人,少打颜屿柠的主意,她,由我护着。”

    刘嬷嬷瞳孔缩了缩,拔高了声音道,“你在大小姐身边一年有余,相识颜屿柠不过短短半月,为了她,你要大小姐去跳苦海?”

    “丞相夫人自找的不是吗?”男人舔了舔唇,不为所动。

    “好,好的很。”刘嬷嬷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颜屿柠是个有本事的,我定会告知夫人的。”

    说完,她瞪了玄言煜一眼,匆匆离开了厢房。

    玄言煜眼神微眯,若是再有下次,就算她是阿瑶的母亲,他也定不会放过。

    “玄公子,奴婢秋词,可以进来吗?”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小心翼翼。

    “进来。”

    秋词推开门,将手中的托盘搁在桌上,“玄公子,二小姐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

    “她人呢?”玄言煜看向那碗坨成一团的面,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