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受躁热的劲还没过去,在看到农场住宿环境那一刻,更让陈晴一颗心跌落谷底。
“以后我们就住这儿?”
被领到一间茅草房子面前,站在泥巴墙根边,陈晴一脸的不敢置信。
负责安排后勤的林同志推门,吱呀一声响后,一股汗臭味扑面袭来。
陈晴捏着鼻子:“这也太臭了,住这儿的人不讲卫生。”
听到陈晴挑剔的话,后勤林同志一声冷笑。
哪来的娇娇大小姐,来农场是下放了,以为是来享受的?
等尝试过半夜出发去割胶,日头顶下在胶林里施肥劳作的辛苦,那会儿没人会嫌臭。
只会担心每天睡不够,回到宿舍像一滩烂泥倒在床上失去知觉。
后勤部林同志不欲跟新知青掰扯,他冷着脸:“就这环境,爱住不住。”
“早点进去还能挑个好铺位。”
识时务的女知青,赶紧进去挑铺位。
面对这样的住宿环境,还有苍蝇蚊子在眼前飞来飞去,陈晴接受无能。
她不满的质问:“跟我们一块儿来那个唐淑婉,她住哪儿。”
林同志就是那位,周书记安排去隔壁农场请兽医那个。
当时那头母牛的情况很危急,如果不是唐淑婉,农场两头新出生的小牛犊早死在母牛肚子里,母牛也不一定能顺利熬过去。
去隔壁农场没请到兽医,当时他是多么绝望,却亲眼见证因为唐淑婉的到来,局面彻底扭转。
对于仅有一面之缘的唐淑婉,林同志是非常佩服的。
“唐知青是我们农场特殊人才,农场马上要开办兽医站,她住宿的地儿另有安排。”
林同志语气还挺自豪:“她住在离知青宿舍半里地那两间青砖房子里边,以后农场的兽医室也安排在那边。”
什么?
唐淑婉住的是青砖房子?
还是单独安排的住宿?
她们要跟不讲卫生的老知青,一块儿睡又臭又脏的大通铺?
在农场门口白等了个把小时,已经让陈晴很不满,在得知唐淑婉被单独安排住宿这一刻,陈晴的不满达到顶点。
“凭什么?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