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拿藤条。”
这时,一对中年夫妻忙上前来,一个劝季墨阳说句软话,一个劝闵绒雪不要跟孩子计较。
一时间花厅里乱糟糟的,闵离月也吓得站在外面瑟瑟发抖,不敢进去帮哥哥求情。
闵绒雪看着冯时夫妻百般阻拦,顿时有种威严被挑衅的愤怒,纵使冯时是她奶娘的儿子,是她现在唯一的家仆,那也不能违背她的命令。
“逆子,今日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他,来日他欺师灭祖,岂不是要犯更大的错来。”
冯时急的不行,哭求着对季墨阳说:“公子,你快给夫人认错,夫人就是一时气急,您说句软话就过去了。”
谁知季墨阳不听劝也就罢了,更是直接脱掉上衣,平静道:“母亲打吧。”
他犯了大错,内心煎熬多日,若有人惩罚他,他内心也少些罪孽。
冯时看劝不动季墨阳,又忙去劝闵绒雪:“夫人,公子大了,您要给他留些颜面。”
“是啊,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考试,你要是把公子打出一个好歹,咱们多年辛苦岂不是白费了。”冯时妻子马氏也跟着劝道。
这一出精彩的大戏,宋絮晚现在还不知道,她正坐在马车里,谋划着怎么让闵绒雪一家不得安生。
坐在旁边的周明海见宋絮晚一直不讲话,生怕她回过味来,要给他好好算账。
他小心翼翼道:“夫人,我收留闵夫人一家,你不生气吧?”
生气?都已经收留了,现在问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闵绒雪一家留下,才好在她眼皮子底下,将来也不至于翻出什么风浪来。
她勾唇一笑,睁开眼睛,小意温柔道:“夫君说的哪里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闵大学士是您的恩师,那闵夫人就是您的妹妹,是我的亲姐姐,我们就是她的娘家人,我怎么会不赞同您留闵夫人住下呢。”
“这正是夫君为人知恩图报的表现,我佩服你还来不及呢。”
几句话说的周明海腰板挺的更直了,仿佛他真的是因为人品好,才会收留年轻时期爱慕过的女子。
这下,他完全放心,看来宋絮晚是完全没有怀疑。
他笑道:“夫人当真贤良,得妻如此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