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闵绒雪不是为了衣服的事情写信过来,真的只是周家做的太多,人家担心将来无以为报,心里惶恐?

    但是他要的就是闵绒雪无以为报,要是闵绒雪自此开始拒绝他,他还怎么冠冕堂皇的照拂闵家母子。

    这一天天的,关系不就疏远了吗?

    尤其是想到宋絮晚衣着华丽,闵绒雪粗布麻衣,周明海心里就不舒服。

    “那也是你做的有不周到的地方,她为人最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我们照拂她们一家,做好本分就是了,你故意送那么多好东西过去,不就是觉得人家没见过好东西,见到你送的东西后,好感恩戴德磕头下跪报答你吗?”

    “你存了什么心思,你心里清楚!”

    宋絮晚冷冷的看着周明海,觉得这人心里都是闵荣雪,闵绒雪不开心,他就过来找她的麻烦,说再多也是没意思。

    她纵然存了恶心闵绒雪的心思,送礼这件事上也没有大错,那花花绿绿的衣服,闵绒雪不穿,完全可以留着给季离月穿,多大点事。

    她冷笑一声,懒懒道:“老爷教训的是,以后送去别院的东西,衣物全部用粗布麻衣,但凡谁敢宋细布丝绸过去,拉出去打断腿。”

    “再告诉别院一声,闵夫人礼佛,以后青菜豆腐就行,谁敢大鱼大肉的准备,立刻赶出府去。”

    这下周明海慌了,要真的按照宋絮晚的吩咐做,他在闵绒雪那里还能有什么脸面。

    他立刻语气就缓和下来,赔笑道:“夫人刚才还说这待客之道,这样做哪里还有待客之道,我不过是想提点夫人勤俭持家罢了,夫人何必生气。”

    “老爷觉得我不够勤俭持家?”

    宋絮晚伸着手指头给周明海算账:“我们和大房分家的时候,老爷不过分得宅院一座,田庄两个,苍蝇大的铺面一个,账上银子都不到一千两。”

    “如今呢,京城京郊宅子个,田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更别说京城里的旺铺少说也有五六个了,我要是不勤俭持家,这些东西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

    周明海想想也是,但是嘴上怎么能认输,嘟囔道:“那也不是夫人勤俭持家得来的,还不是岳母和舅兄帮衬。”

    这倒是实话,周家如今富贵,全仗着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