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女子,大红的衣裙在月光下依然暗淡不少,没了白芷伺候,她连头发都不会梳,就那么随意的披着。
河面偶有暖风吹来,缕缕发丝就调皮的在季墨阳面前飞舞,闹得他脸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他们就这样坐着,好像真的是一对夫妻一样,趁着晚间空闲,说说一天的心事。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喜欢,最喜欢红宝石,不过对面的酒楼是公子第一紧要帮我拿到的。”宋絮晚说的极其认真,仿佛不拿到就遗憾终生一样。
季墨阳好奇:“喜欢里面的厨子吗?挖过来就是了。”
宋絮晚摇头,嘟嘟囔囔的抱怨道:“你不知道,那酒楼是刑部尚书的侄子开的,我的酒楼就在他的旁边,叫旺福楼,就因为我只是左都御史的妹妹,酒楼就常年被他压一头,此恨不除,我寝食难安。”
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
季墨阳摇头苦笑,刑部尚书的侄子和左都御史的妹妹打官司,竟然让他一个没有功名的举子做主定输赢,倒是真的看得起他。
难得宋絮晚像是一个妻子一样,在丈夫耳边吹风,他心情大好,仿佛瞬间有了豪情万丈。
他爽快道:“好,看上哪家店铺,以后我给你抢过来。”
宋絮晚被他的豪情震到,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季墨阳,然后突然扑倒他怀里,开始撒娇起来:“我还要银楼,多多珠宝的银楼,还有绸缎庄……”
“好,都给你。”
“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我要让所有人都拜在你大的脚下。”
随着宋絮晚要得越来越过,季墨阳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权倾天下,挥挥手什么都可以做到,这种感觉真好。
宋絮晚看着季墨阳情绪越来越高涨,她嘴角就越咧越大,少年郎就是要不知天高地厚才好,尤其是广阳王的儿子。
若是当年没有被牵连到宫变里,不知道季墨阳会不会设想,广阳王可能就是当今天子,而他季墨阳就是正宫嫡出的太子了。
这样的野心一旦慢慢注入龙子凤孙的心中,不愁他不生根发芽,有一天突然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到那时候,季墨阳不小心行差踏错,都可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