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向来目光敏锐,早从李辰溪操办压水井那事起,便隐隐察觉到这后生绝非池中之物。
压水井对于靠天吃饭的农村而言,那可是意义非凡,绝非普通物件能比。
自那时起,老支书心里就揣着个念想,觉得李辰溪保不齐能在更大的舞台上崭露头角。
可即便有了这般心理准备,当亲眼瞧见李辰溪的事迹白纸黑字登在报纸上时,他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在他们这些质朴的村民眼中,上报那可是天大的事儿,能上报的人,必定是有着非凡能耐、令人敬仰的大人物。
“快,给我瞅瞅。”老支书一激动,手里正忙活的分扣肉之事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从老爷子手中接过报纸,眼神里满是兴奋与好奇,逐字逐句地研读起来。
当看到文章里提及他们李家庄时,老支书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那笑意如同春日暖阳,怎么也藏不住。
原本满是皱纹的脸,此刻因这欣喜的事儿,仿佛都舒展了几分。
“小叔,这报纸……”老支书刚开口,话还在嘴边打转,就被老爷子像赶苍蝇似的给截断了。
“哼,想要自己买去,这张我可得好好收着。”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报纸就是孙子的荣耀勋章,往后和村里人唠嗑吹牛,往桌上一摆,那场面,谁还敢跟他高声大气地说话?这面子可太足了,得好好拿捏住。
老支书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双手小心翼翼地把报纸递回给李辰溪的爷爷。
那模样,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带着几分讪讪的意味。
接下来,便是分扣肉的环节。
村里但凡七十岁往上的老人,都满心欢喜地领到了一碗扣肉。
虽说一碗里头仅有三块,可每一块都厚实得很,大半个巴掌大小。
扣肉肥瘦相间,层次极为分明,色泽诱人,看着就叫人垂涎三尺。
用筷子夹的时候,可得万分小心,稍一用力,这软糯酥嫩的扣肉便会断开,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自己的娇贵。
老支书今年七十一岁,自然也在分肉之列,乐呵呵地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碗。
老人们纷纷向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