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先告辞,把考试的东西再去检查准备一番。”
云非晚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笑道:
“好好好,你去吧。”
云非晚也没有在意姚韵儿,嘱咐了宋锦程几句,目送他离开了萃竹院。
看着母子二人亲亲热热的样子,姚韵儿的心又是一阵针扎般的痛。
等宋锦程离开,云非晚才看向姚韵儿,笑道:“大嫂抱歉,程儿是这个性子,我定然会说他,大嫂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姚韵儿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怎么会。”
看云非晚不说话,姚韵儿坐着有些尴尬。
她喝了口茶掩饰,才开口:
“上回的事劳你费心了,也一直没有来向你道歉,因为我,让宋府蒙羞了。”
云非晚微微笑了笑,也没有说理让她难堪:
“不过是举手之劳。”
姚韵儿听她如此云淡风轻,有些许怔愣。
云非晚出身世家,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最讲体面最有气度,不会像那些市井妇人一般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她有些自惭形秽。
像云非晚这样的女子,是她如何也比不上的。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云非晚身边。
无论如何,这样的女子教出的孩子绝对不会差,再得云家扶持,定然能平步青云。
世家和平民之间,隔着天堑。世家跟世家之间,也相隔千里。
一个农女的孩子,或者一个妾室的孩子如何比得上太傅的外孙,就光这一个头衔,也是多少人看都看不到的高度。
“那件事……其实是有误会,只不过我有苦衷却不能说,白白担了这一罪名。
“令宋家蒙羞,无论如何我都有错。二弟妹这些日子,怕是没少为我的事情费心。
“在这里,我郑重的向二弟妹道个歉。”
云非晚没有反驳她,也没有就此认同,依旧是体体面面的样子:
“原来这件事另有隐情。”
话到这里止了头,姚韵儿又道:
“马上就科考了,程儿这孩子,向来聪慧好学,又有二弟妹的悉心教导,定然能得个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