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正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也正因为如此被先帝委任为太子业师,但在朝堂上却只是做到了礼部右侍郎。

    可惜岑夫子学识深厚,最终都未达天官,实在让不少人为之扼腕叹息。

    不过他本就是京城当地人士,退出朝堂后在昆明湖畔住了下来,平日里由女儿执笔,他来口述,在家编撰论儒论经之书,而国子监的学子们时常会来请教岑夫子,他也会不遗余力地教导指点。

    虽身处朝堂之外,依然发挥着余热。

    林止陌也觉得可惜。

    不过他依然还是决定去参加那个诗会,这么一个将毕生奉献给学术的老人,值得他尊敬。

    何况国子监是林止陌想要掌控住的,说不定到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契机。

    夏凤卿细细地给他说着岑夫子,说着国子监,还有晋阳公主,林止陌的眼皮开始越来越沉,睡着了。

    ……

    懿月宫中,宁白坐在宁黛兮面前,手里拿着个果子啃着。

    “姐姐,听说今天那废物来惹你了?父亲让我来问你,可有何不妥之处?”

    宁黛兮现在听到那个名字就会忍不住心头一颤,而且她似乎都还没意识到,林止陌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可怕身影。

    今天当林止陌拿出那把刀的时候,宁黛兮甚至感觉如坠冰窖,浑身发寒,虽然那时候的林止陌是嬉皮笑脸的,可她却一点都没觉得这是玩笑。

    尤其是那个混蛋还拿刀划开了自己的衣袍,让自己那么狼狈。

    该死!

    她咬牙切齿地暗骂了一句。

    可忽然却又想起林止陌搂着她脖子时,那种她从未感受过的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还有喷在她耳朵上的热气,和吻她耳垂时……

    不行,不能再想了!

    只是想起那一幕,她的脖子上又忍不住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宁黛兮的手紧紧握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手背上青筋凸起,正在努力将白天发生的那一幕从她脑海里驱赶出去。

    宁白发现了她的异常,咀嚼停止,惊愕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宁黛兮猛地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

    顿了顿,她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