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巴巴地看着酥酥,等着她宣布最终能得进她内室品茗听琴的幸运儿,可是等了半天没听到点名,只看到酥酥姑娘哭了。

    许骞和唐尧面面相觑,苦笑一声,在场所有人恐怕只有他俩知道怎么回事。

    底下窃窃私语了起来。

    “酥酥姑娘这是怎了?”

    “是有人欺负她么?”

    “也没见啊,看她捏着张纸,难道是要债的找来了?”

    “酥酥姑娘欠债了?那本少爷替她还了!”

    花厅内七嘴八舌猜测着,终于,酥酥睁开眼,对众人福了一礼。

    “诸位,酥酥身体不适,今日便不邀内室品茗了。”

    一语落下,厅内顿时哗然。

    “为何?”

    “酥酥姑娘怎么了?”

    “难道咱们这么多诗都没有入你眼的吗?”

    酥酥摇摇头,举起手中那张纸:“今日胜者已现,不过这位公子……走了。”

    没等别人再问,她已语带哽咽,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将这首诗念了出来。

    须臾间,花厅内顿时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甚至有几人更被这诗句感染得落下泪来。

    那几人都是读书人,纵然都已不再年轻,但谁没有二十来岁的大好年华?而那时他们也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而不可得的爱情。

    若不是相思无望,他们又怎会整天浪荡花丛,走马章台?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一句简直击中了他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不由自主想起那位曾辜负或被辜负的佳人来。

    一个中年儒生猛地站起身来,两眼通红,大声道:“请问酥酥姑娘,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如此才情,在下想与之结交,还望姑娘引见!”

    “是啊是啊,在下也正有此意。”

    “不错不错,今日闻得如此佳作,小生甘拜下风!”

    酥酥摇摇头,看着厅外漆黑的夜色,怅然:“这位公子姓林,号天涯沦落人,奴家也是第一回见,引见一说怕是遥遥无期,奴家也很想再见他一面,只是不知……”

    她没有再说下去,其实在她心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