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一片安静,文官们一个个面露怒容,纷纷将目光投向最前端的宁嵩,而宁嵩却只是微微抬目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林止陌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向下方,眼中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
既然前菜上了,那就别遮遮掩掩了,来吧。
他想看看,最近自己这么折腾,宁嵩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
“陛下!”
又一名文官出列,看位置也是都察院的御史,他满脸怒容,义愤填膺道,“言官不得因言获罪,此乃太祖定下的规矩,若卢桑言语上得罪了陛下,小惩即可,如陛下动辄将人毙命,岂非让言官从此闭嘴,让天下人胆寒?”
林止陌看向他,反问道:“那你胆寒了么?”
“我……”那名御史顿时语塞。
这时垂帘后的宁黛兮开口道:“皇帝,哀家也以为你用刑过重,是该收敛些了。”
林止陌忽然站起身,先转身对帘后拱手一礼,然后悠悠一叹:“朕前几日便服出宫,听到酒楼茶肆中有人在议论,说本朝太后与皇帝不和。”
宁黛兮眉头一皱:“皇帝是在哪里听得的?锦衣卫何在,速速前去封查,将妄言诽谤之人全给哀家拿了。”
林止陌道:“还不止呢,他们还说……”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帘子,“说太后身为母后,却从不护着皇帝,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疼啊。”
宁黛兮一滞:我特喵……
这话一出,不光宁黛兮呆滞了,底下文武百官也都差点绷不住了。
他们没记错的话,太后就比皇帝大了十岁还不到,当然不可能生出他来。
这话实在是太特么有意思了,今日皇帝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思路居然如此清奇。
虽然他的话一出口,大家都能理解目的是什么,可就是忍不住想吐槽,也很想笑。
林止陌道:“那卢桑目无君上,还指着鼻子骂朕是昏君,太后真觉得五十廷杖多了么?”
宁黛兮只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
她敢说多了,那就是如市井街坊的传言一样,自己不是他亲妈,都不护着他,可要是说不多,卢桑就白死了,关键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