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的人身份不明,但是信中点出,贼人的武器没有任何印记,但是在交手中还是暴露了一个隐晦的特征——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
砰!
林止陌狠狠一拍书桌,冷笑道:“看来,季杰的到来让某些人害怕了。”
徐大春听到锦衣卫殉职了四个兄弟,早已怒容满面,咬牙道:“陛下,请容臣再加派人手前去保护季巡按!”
岑溪年却摇了摇头:“不妥。”
徐大春急道:“岑太傅,季巡按如今生死不知,我锦衣卫的兄弟亟需援手,为何不妥?”
岑溪年淡淡道:“过江龙难压地头蛇,你锦衣卫能派出多少人去,能比他一个安徽行省的兵马更多?又或者他不来明的只从暗中出手,你便再多人又能如何?”
徐大春哑然,这确实是个问题,庐州府外七百里大山,锦衣卫去的人再多,人家伏兵往山里一撒,根本发现不了,还随时能出现给你一刀,防不胜防。
“那怎么办?”
徐大春烦躁愤怒,想杀人。
岑溪年看向林止陌,言简意赅四个字:“掌控三省!”
林止陌怔了一下,掌控三省?不是庐州一地?
他能理解岑溪年话里的意思,季杰之所以遇刺,定然是触碰到了庐州当地某些官员的利害。
巡按,即是钦命御史,其代天子巡狩,掌各府州县官考察监督,大事奏裁,小事立断。
季杰代表的是皇帝,手中的尚方宝剑就如同林止陌亲临,大小官员乃至当地分封的亲王都得任由考察,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刺巡按。
这和行刺当今圣上没有什么两样,已是犯了天大的忌讳。
但是那些人还敢这么做,可见季杰触碰到的利益已经是非同小可。
要想完全杜绝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唯一的办法真就如同岑溪年所说,只能用林止陌自己的亲信,去接管这三省。
然而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不说三省,就是单一个庐州府,便已经是盘根错节,各级官员相互牵绊相互勾结多少年,如此庞大的关系网绝不是那么容易瓦解的。
岑溪年见他犹豫的样子,笑了:“老臣知道陛下所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