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就是死了,人死是不能复生的,郑邑死了,他死了有十年,三千多个日夜,他没给你托过梦吗?是不是你自己的样子吓到了他?”
顾珍芹面色骤白。
“他死了,可被他拼尽一切保护的郑峥还活着,被保护的人不是罪恶,不是愧疚之源,他是两个生命的希望!他首先是他郑峥,其次是郑邑生命的延续!郑邑用生命在向大家表达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可你这些年,你做了什么!”
“你快把你第二个儿子逼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江杳杳语调变得轻柔,像是在催眠人似的,“因为你病了,顾珍芹,你需要心理治疗,你要打破这十年的牢笼,走出来。”
“我病了?”素来冷漠寡淡神色的顾珍芹,头一次产生自我怀疑,“病的是我?”
“不,我没病。”
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常,眼底还带着执拗的癫狂。
“我逼谁了?明明都是你们在逼我!现在连你也要逼我,我给了你五个亿,叫你离开郑峥,你现在倒是好,竟然缠上我了。”
“还想把我送进医院,以为把我关起来你就能逼他们退婚好和郑峥在一起是不是?江杳杳我告诉你,只有我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天,你们就没可能!门都没有!”
“让你逼我!让你逼我!”
顾珍芹目光四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窗台一支弓箭箭羽。
“妈!”郑峥心神俱裂,以为顾珍芹又要开始自残。
却没想到她眼神发了狠,朝江杳杳脸上划去。
“我要戳瞎你这双眼睛,看你还怎么盯我!”
步珊大惊,都忍不住叫出声。
郑峥护错了人,没想到顾珍芹是去转道伤江杳杳,一时之间手反应不过来,眼看着那锋利箭羽尖头就要伤到人。
哧——
电光火石之际,尖头刺入了一突然出现的木板上,稳稳不动。
同样突然出现的谢烬将江杳杳捞在自己身后。
他将手中的木板连带箭羽,用力掷在地上。
眼神冷凝看向顾珍芹。
“白柏叶。”
一旁的白柏叶赶紧过来,拿出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