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听着他的吼声,竟然有点想笑。
傅兆森,这是还不知道她已经搬出来了。
她过了一会儿才心平气和地开口:“小叔说的什么话,不是你说我可以谈恋爱的吗?只要那个人不是你,是谁都行。”
“而且他很好,不是小叔所谓‘乱七八糟’的人,我会好好跟他在一起,等时机成熟,再带回来给你们见面。”
时暖不紧不慢的说着,心里竟然出奇的平和,没有怨念,也没有不甘。
她想,她是真的已经放下傅兆森了。
所以……
“小叔,再见。”
话落,时暖挂了电话。
傅兆森还沉浸在她那些话里,回过神来时,听筒里已经没了声音。
他脖颈上的经络跳动了两下,一瞬烦躁顿生,险些把手机砸出去,“死丫头!挂我电话上瘾了?”
随手扔在副驾驶上,傅兆森踩下油门,准备回去好好教育时暖一番。
回到南湾别墅已经将近十点,整栋房子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光亮。
傅兆森把车停在院子里,大步走进去。
玄关的灯一开,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时暖向来都熬夜到很晚,怎么今天这么晚就睡了?
他眸光发沉,进去把客厅的灯都打开,然而下一刻却愣在了原地。
南湾别墅是傅兆森很早就买的房子,装修风格偏中性,黑白灰的极简风。是自从时暖搬过来以后很不满意,一点点改造成一个温馨的家。
但是眼前的客厅,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
沙发上的毛绒公仔不见,只剩冰冷的灰色皮套。
桌子上的小摆件也消失无踪。
就连落地窗前的绿植,也没有了。
这个家空得令人心慌。
傅兆森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重重地闭了一下眼睛,头灯的大灯落在身上,在下方投下一个孤独暗沉的影子。
突然,他猛地抬头看向楼上。
“时暖!”
空旷的房子,似乎还有回声。
傅兆森三两步上楼,时暖的房间门根本没关,推开一看,漆黑的空旷的像一个大洞,把什么都